第23頁(第3/4 頁)

&rdo;

&ldo;家裡大把丫鬟，你儘管給他挑個稱心的，唯獨這曼華不行。一是名聲不好聽，二是我怕三弟正好趁機鬧事。&rdo;阮弘語重心長地說，&ldo;你昨晚也看到，三弟咄咄逼人。軒兒又不知好歹。若是他們因為曼華起了糾紛，我怕……軒兒吃虧呀。&rdo;

想到昨晚阮弛的話，大夫人又是害怕又是生氣，說：&ldo;我真想不明白，老爺你堂常正三品，怎麼就怕起這個庶出的弟弟？由著他威脅軒兒。&rdo;

&ldo;夫人，你不知道，他不是威脅軒兒，他是拿軒兒威脅我跟母親。你也別擔心，我會打點同僚，讓他們給他派個外任。&rdo;阮弘連說邊走進裡間，把官服脫下來，換上直裰。

&ldo;那軒兒呢？&rdo;大夫人跟了進來問。

&ldo;讓他在祠堂跪一宿，好好反省一下。&rdo;

大夫人心疼地說：&ldo;那兩丫頭跪一會兒你就心疼，咱們兒子你就不心疼？&rdo;

&ldo;那能一樣嗎？軒兒是咱們阮家的長子長孫，未來一大家子都得依靠他，他若是這般冒冒失失，如何在京城立足？&rdo;阮弘理理直裰的袖子說，&ldo;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學不知義。夫人，你心疼，也得忍忍。我去給母親請安了，屋外跪著兩丫頭打發她們回去吧，都是快成年的姑娘，人來人往太難看了。&rdo;說罷，大步走了。

大夫人一個人坐在偏廳裡，生了一會兒悶氣，這才吩咐：&ldo;讓四姑娘和五姑娘回去吧，抄十遍《女誡》明天交上來，再請個郎中給兩個姑娘瞧瞧。&rdo;再怎麼遷怒，面子上的事情還是得做。

寶珍出去，把大夫人話說了一遍。

四姑娘端端正正地朝屋裡磕了一個頭。

阮碧不想磕頭，直接站了起來，帶著秀芝走出大夫人的院子。

秋蘭扶著四姑娘走在後面，邊走邊說：&ldo;姑娘，早就跟你說了，不要多管閒事，這下好了，夫人生氣不說，額頭還破了，要是留了疤可怎麼辦？&rdo;

四姑娘說：&ldo;那也沒有辦法。&rdo;

秋蘭繼續唧唧歪歪：&ldo;再說，要幫也要看什麼人嗎？人家半點情也不領，連聲謝都沒有，倒搞得姑娘熱臉貼人家冷屁股……&rdo;

阮碧聽的失笑，忍不住回頭說：&ldo;秋蘭，你以為你們姑娘是在幫我？&rdo;

秋蘭瞅她一眼，推推四姑娘說：&ldo;姑娘你看，多不值得。&rdo;

阮碧頓住腳步，回過身說：&ldo;我告訴你，要說謝，也是你們姑娘謝我，這話你自然是不懂，可是你們姑娘卻是心知肚明。&rdo;

四姑娘渾身一震，抬頭非常認真地看著阮碧。

阮碧迎著她的視線，不避不閃。

旁邊的秋蘭和秀芝看著打眼神官司的這兩人，都愣住了。

一會兒，四姑娘垂下眼眸，說：&ldo;五妹妹說的話，我一句也沒有聽明白，我做事，但憑良心，隨便妹妹怎麼想了。秋蘭，先扶我去看一下林姨娘吧。&rdo;說罷，另取了一條路。

阮碧看著她弱柳扶風般地遠去，不由地微微羨慕，人家好歹有娘有弟，有依靠也有期盼。若是自己也有這兩樣，定然也會跟她一樣，耍點手段，為兄弟搏一個未來。可是什麼自己也沒有，無財無勢，無依無靠。

正傷感，只見二夫人帶著丫鬟過來。

阮碧忙曲膝行禮：&ldo;嬸嬸好。&rdo;

二夫人扶起她，看到她半側臉腫起老高，驚愕地問：&ldo;這是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