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頁(第2/4 頁)

睜大眼睛，睡意蕩然無存，&ldo;不行，他一介白衣，豈能配我們的綺兒？何況他老家在嶺南，那是個交通閉塞的瘴癘之地，你看小姑嫁過去這麼多年，才回來過幾趟？大丫頭被你嫁到浙東，一晃二年沒有回來，我每回想起心裡特別難受，如今你又要把二丫頭嫁到嶺南，門都沒有。&rdo;

大老爺耐著性子說：&ldo;徐川陽胸有丘壑，文采飛揚，明年春闈大戰定能勝出。兩榜出身，我再活動活動，授個翰林院修撰絕無問題，二丫頭就不用跟他回嶺南了。&rdo;

&ldo;世事無絕對，指不定春闈他就會名落中山。&rdo;大夫人不屑地說，&ldo;再說，即使他真中了，也就是一個六品的翰林院修撰。那月俸才多少？京城裡一進的院子都買不起，更不用說養一大家子。你捨得叫綺兒吃苦，我可捨不得，咱們綺兒是要嫁公侯郡王的。&rdo;

大老爺皺眉撇嘴說：&ldo;婦人之見，徐川陽有宰相之才。&rdo;

大夫人不吱聲，心道，我嫁你的時候，父親也誇你有宰相之才，如今也不過是三品侍郎。

大老爺見她不同意，踱步一會兒，說：&ldo;好，既然你不同意綺兒，那就把四丫頭嫁給他。&rdo;

大夫人想也不想，又說：&ldo;不行。&rdo;

大老爺皺眉說：&ldo;怎麼又不行？&rdo;

大夫人囁嚅著唇，半天說不出個理由來。她也不傻，看得出徐川陽有才能，要是把四丫頭嫁給他，林姨娘不是樂翻了？大老爺這麼多姬妾，她最憎恨的就是她，因為其它姬妾也就是個玩物，惟獨她在大老爺心裡盤踞了十多年。

大老爺稍作沉吟，明白她的意思，冷笑一聲說：&ldo;心胸狹隘，此事我已拿定主意，你就別再插手了。&rdo;說罷，拂袖而去。

大夫人氣得連連地跺腳，沖寶麗使個眼色。她會意地跟著出去，一會兒折回來說：&ldo;去筱竹院了。&rdo;

大夫人知道他去知會林姨娘了，咬牙切齒地說：&ldo;好好好，趕不急地獻寶去了。&rdo;又想起他罵自己心胸狹隘，越想越憋屈，倒在床上，尋思著如何破壞這樁婚事。想了半天。也沒有個可行之策，滿腹怨恨地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起來，腫著眼皮，領著一干小輩到老夫人屋裡請安。

剛坐一會兒，大老爺也進來了。大夫人先是詫異，隨即想起，今日是旬休。

老夫人見大老爺過來，便擺擺手讓其它人回去了。和大老爺一起吃過早餐，到偏廳坐著，把下人全打發出來，方才低聲問：&ldo;家軒那樁事辦的如何了？&rdo;

&ldo;已經派人四處找過，那老虔婆確實已經帶著姑娘跑了。&rdo;

&ldo;跑了？怎麼跑的？&rdo;老夫人目露懷疑地看著他。

大老爺微微不自在，說：&ldo;我跟羅管家過去的時候，屋子裡就沒有人了。&rdo;

老夫人一雙眼睛如鷹隼般盯著他許久，嚴厲地問：&ldo;弘兒，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rdo;

大老爺臉色微白，不敢吱聲。

老夫人低喝一聲：&ldo;跪下。&rdo;

大老爺應聲跪下。

&ldo;老實說，究竟怎麼回事？&rdo;

&ldo;娘，人確實跑了，只是……只是那個姑娘是曼華。&rdo;

&ldo;什麼！&rdo;老夫人坐直身子，震驚過後，氣惱隨之而來，一拍桌子說，&ldo;家軒，他真是好糊塗，曼華是咱們的家生子，他找到她也不吱一聲，難道…&he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