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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意，就是想幫劉嬤嬤打氣。不過自從那天阮碧賞了劉嬤嬤錢後，她就不大出聲了。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軟，顛撲不破的道理。

&ldo;五姑娘。&rdo;秋雁在外面傳，&ldo;你屋裡的寒星來了，說是秀芝回來了。&rdo;

&ldo;知道了。&rdo;阮碧收起手絹，拿著圓形的小繡架，跟四姑娘說，&ldo;姐姐，我先回去了，明天再來找你做針線。&rdo;

四姑娘點點頭，叫秋蘭送她出門。

寒星在門口站著，趕緊接過阮碧手裡的繡架。許是因為生活安穩了，她比剛來那陣子胖了一點，臉色也好看多了。

回東廂進裡屋，秀芝正開啟包袱，拿出油紙包著的一包東西擱在案邊。聽到動靜，轉過身，笑著說：&ldo;姑娘，快來嘗嘗我娘專門給你做的芝麻大餅，很多芝麻的，我娘說，你吃了，肯定頭髮又滑又黑。&rdo;

&ldo;你娘有心了。&rdo;阮碧走過去，拿起一塊芝麻大餅咬了一口，又香又脆。

秀芝又讓寒星拿出去分給劉嬤嬤、茶妹、秀水三個吃，然後低聲說：&ldo;姑娘，我親自送的信，可是沒見到紫英真人，也沒有給我回話。&rdo;

&ldo;你確定信到她手裡沒？&rdo;

秀芝點點頭。

&ldo;那就行了。&rdo;阮碧篤定地說，&ldo;至多再等三天……&rdo;

沒想到三天都不用，隔天大早，她剛用過早餐，老夫人院子裡來小丫鬟，叫她過去一趟。

阮碧帶著秀芝到老夫人的偏廳，就老夫人、大夫人、曼雲、寶珍四個人在。老夫人坐在榻上，正面朝著門，臉色不豫。大夫人坐在榻沿，背對著阮碧正和老夫人說話。

聽到腳步聲，兩人停止說話，都看著阮碧，神情都有點納悶。

阮碧行完禮，在旁邊的圓墩上坐下。

大夫人輕咳一聲，說：&ldo;五丫頭，我問你，你跟紫英真人……到底談些什麼？&rdo;

&ldo;不過說些道法自然的事情。&rdo;

大夫人皺眉說：&ldo;你一個小丫頭片子，只學了幾本四書五經，懂什麼道法自然？&rdo;

阮碧信口胡謅：&ldo;原先也是不懂，那場大病後忽然就懂了一點。&rdo;大病一場是個好東西，什麼都可以往上面扯。

大夫人沉吟片刻，轉眸看著老夫人，說：&ldo;母親，你看怎麼著？&rdo;

老夫人擺擺手說：&ldo;不行，咱們家的姑娘整天在外頭跑成何體統？&rdo;

大夫人為難地說：&ldo;可是這紫英真人……畢竟不是一般人，先帝都給過她封號，太后和惠文長公主都跟她是道友。要不，這回還是讓五丫頭去吧，我再修書一封給她，就說五丫頭要跟我學管家，以後沒有空去談玄論道了。&rdo;

老夫人雖然不情願，也只得點點頭說：&ldo;就按你的意思辦。&rdo;

大夫人看著阮碧說：&ldo;真人派了馬車過來接你，就在大門外等著，你把劉嬤嬤也帶上。&rdo;

&ldo;是，母親。&rdo;阮碧面色如常地應了一聲。

紫英真人派來的馬車，還是上次那輛，腳程很快，到玉虛觀還沒到中午。

知客許是得了交待，把秀芝和劉嬤嬤引到前殿喝茶，讓小道姑引著阮碧到扶疏精舍。

紫英真人盤腿在蒲團上打坐，聽到響動，睜開雙眼，帶點嘲諷地說：&ldo;五姑娘好大面子，居然要我派馬車去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