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頁(第1/4 頁)

秀水急白了臉說：&ldo;姑娘怎麼又讓我去找表姐？&rdo;

阮碧涼涼地說：&ldo;不想去也可以，那就去找何嬤嬤領一頓棒子吧。&rdo;

秀水完全被她搞糊塗，又看她是真有處罰自己的意思，心裡害怕，趕緊退下。出蓼園東廂，急匆匆地到老夫人的院子裡。

曼雲看到她，頓時皺起眉，低聲說：&ldo;你怎麼又來了？&rdo;

秀水愁苦地說：&ldo;表姐，五姑娘要處罰我。&rdo;

曼雲一驚，問：&ldo;為了何事？&rdo;

秀水便把偷聽的事情說了一遍，曼雲一指頭戳在她額頭，怒其不爭地說：&ldo;你真糊塗了，什麼都敢去聽。&rdo;

&ldo;就是好奇，以後我不敢，如今怎麼辦？&rdo;

&ldo;你讓我想想。&rdo;曼雲早猜到阮碧的意思了，心裡猶豫，幫不幫她呢？

這時，裡屋出來一個小丫鬟說：&ldo;曼雲姐姐，老夫人醒了，讓你進來。&rdo;

曼雲朝秀水使個眼色，讓她趕緊退出去，然後揭起簾子進裡屋。老夫人坐在床沿，正用手撫著身上衣服的皺痕。

&ldo;讓我來。&rdo;曼雲上前，輕輕地扯著衣服。

老夫人猶帶著睡意問：&ldo;你在外頭跟誰說話？&rdo;

曼雲手上一頓，說：&ldo;是秀水。&rdo;

中午回來的時候，秀水也在，這會兒又來。老夫人覺得蹊蹺，嚴厲地說：&ldo;她不在五丫頭屋裡侍候著，成天往這裡跑做什麼？&rdo;

秀水早一點來，或是晚一點來，老夫人都不會注意的，偏偏在老夫人快要睡醒這會兒過來……曼雲心想，罷了罷了，五姑娘不僅調查清楚老夫人午覺的時辰，而且連她睡醒定要找自己都一清二楚，這麼一個心思縝密的人，還是不要得罪的好。&ldo;是五姑娘要處罰她，她心裡害怕，找我來討主意。&rdo;

&ldo;五丫頭為什麼要處罰她？&rdo;老夫人好奇地問，邊說邊接過小丫鬟遞過來的漱口茶水。

&ldo;中午她從這裡回去的，昏頭昏腦往裡屋闖，沒注意二姑娘、四姑娘和五姑娘正在爭吵……&rdo;

&ldo;她們又吵什麼？&rdo;

曼雲便把阮碧說二姑娘的一番話複述了一遍。

老夫人含著一口茶水，出神半晌，這才吐掉，嘆口氣說：&ldo;這等急智，可惜了，如果從前就這麼聰明，又何止於此呢？去，把五丫頭叫過來……&rdo;曼雲應了一聲，正要出去叫人，又聽她說：&ldo;算了，還是別叫了，如今真是迴天無力了。&rdo;

她的聲音裡有一絲無奈，曼雲心裡悵然，想到如此聰明的五姑娘歸宿是個瘸子，不由不感嘆造化弄人。

扶著老夫人到偏廳的榻子剛躺下，外面急匆匆地進來一個小丫鬟說：&ldo;老夫人，紫英真人來了，此時正要大夫人院子裡，說過會來要來拜見老夫人。&rdo;

老夫人坐直身子，詫異地說：&ldo;她……怎麼會來？&rdo;

京城多少名門世家想請她為座上賓，而不得，她卻不經邀請自己上門來了。

第二卷 步步為贏　第29章再見顧小白

曼雲扶著老夫人回屋，重新換了一身見客的裙衫，這才出來。

到正廳，叫丫鬟婆子們把窗前的竹簾子半捲起來。陽光穿過幾叢纖竹的枝葉fèng隙，灑落光斑到室內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