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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姑娘點點頭說:&ldo;也好。&rdo;
阮碧當真就隨便看看起來,把四姑娘牆上掛著的大大小小十幾幅刺繡都看完了,不得不佩服,她是下過大功夫的,不僅繡功了得,構圖、配色方面也是別出心裁的,或繁瑣華麗、或清淡雅緻,都象書畫一般留白了,因此刺繡也隱隱有書畫的意境。
在這十來幅刺繡裡面,最出色的當屬丹鳳朝陽和花開富貴,用線光鮮亮麗,花鳥姿態綽約,一看就知道四姑娘用足了心思,或許這也是她內心的流露吧。儘管四姑娘每回出現在人前,都是一副人淡如ju的打扮與表情,可是那回大少爺跑到阮碧房裡鬧事,她橫空冒出來,貌似解圍實則添亂,讓阮碧知道她絕不是那種恬淡如水的女子。
她有心機,善於計算,很能隱忍,一如刺繡。
從前阮碧初入職場時,前輩說過一句話‐‐人的性格就藏在她擅長的東西里。
四姑娘見她盯著牆壁半天,好奇地問:&ldo;五妹妹在看什麼呢?&rdo;
&ldo;我在看姐姐的大作,當真是十指春風呀。&rdo;阮碧嘆口氣,&ldo;這一輩子我是沒有希望了。&rdo;
四姑娘笑,手裡的針線不停。&ldo;妹妹才多大?一輩子都出來了。&rdo;
阮碧問:&ldo;四姐姐,我可否向你討一幅呢?&rdo;
四姑娘手裡的針線一頓,問:&ldo;五妹妹要哪一幅呢?&rdo;
一旁的秋蘭變了臉色,低聲叫:&ldo;姑娘……&rdo;
四姑娘飛快地斜她一眼。
&ldo;就那幅丹風朝陽好了。&rdo;
四姑娘手裡捏著的針良久沒有刺下去,臉色陰陽不定。
秋蘭終於忍無可忍了,說:&ldo;五姑娘,這幅丹鳳朝陽,姑娘整整繡了一年。&rdo;
阮碧點點頭說:&ldo;我看出來了,這幅最用心,所以才向四姐姐要的,秋蘭姐姐,四姐姐還沒有發話,你急什麼?&rdo;
秋蘭說:&ldo;五姑娘,你明明知道四姑娘最友愛姐妹,你這麼開口求,不是為難她嗎?&rdo;
四姑娘微微提高聲音說:&ldo;好了,秋蘭,五妹妹在跟我開玩笑呢。&rdo;
&ldo;還是四姐姐聰明,秋蘭姐姐,你呀,還是好好跟你家姑娘學學吧。&rdo;阮碧邊說邊到繡架前坐下,她當然不是真的想要這幅刺繡,就是想看一下四姑娘的態度,果然蘭心惠質,用一句玩笑將事情帶過了。
秋蘭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生了一會兒悶氣,還是坐下了。
阮碧也明白為什麼四姑娘喜歡用秋蘭,她一心為她,又心直口快,遇到非常事情,可以幫她說出一些她不能說的話,而後她可以從容轉圜。
&ldo;五妹妹,紫英真人是什麼樣子的呀?&rdo;
忽然來這麼一句,阮碧微愣。&ldo;姐姐想知道她長什麼模樣,還不簡單?下回再去玉虛觀,向她求見就是了。&rdo;
四姑娘嘆口氣說:&ldo;哪有這麼容易?京城裡多少閨秀貴婦想見她一面都不得……說起來,五妹妹真有福氣。&rdo;
阮碧不以為然地說:&ldo;還不知道是誰的福氣呢?&rdo;
四姑娘抬眸,認真地看阮碧一眼,若有所思地說:&ldo;難怪紫英真人會見妹妹。&rdo;
阮碧不喜歡她這種刺繡般一步一個眼的刺探方式,說:&ldo;姐姐想多了,真人是給我看病的。&rdo;
四姑娘沉吟片刻說:&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