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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久了？&rdo;

寒星怯怯地說：&ldo;三個月，剛學完規矩。&rdo;

阮碧點點頭，示意她退下，對大家說：&ldo;我從前的奶孃病重，到外頭休養去了。老夫人和大夫人愛憐我，念我屋裡沒有個穩重可靠的媽媽，特別把劉媽媽派過來主持。劉嬤嬤原是在浙東盧家出來的，那是一等一的禮儀大族，以後你們凡事多請教她，明白嗎？&rdo;其實她哪知道浙東盧家是什麼樣，只聽大夫人鄭重其事地提過，想來也是不差，便胡吹了一番。

四個丫鬟都說是。

阮碧又對劉嬤嬤說：&ldo;媽媽，我這屋裡丫鬟都年少不懂事，以後就由你來調教了。&rdo;

劉嬤嬤聽她把自己捧的很高，又是&ldo;主持&rdo;，又是&ldo;一等一禮儀大族出來的&rdo;，未了只吩咐她們&ldo;凡事多請教&rdo;，便知道這個姑娘不簡單。不過她有大夫人這層關係，倒並不擔心。笑呵呵地說：&ldo;我瞅著女娃們都怪伶俐，想來也不用多說什麼。前幾天大夫人說要讓我到姑娘屋裡，我還擔心著做不好，如今看來是想多了。&rdo;

阮碧笑了笑，又跟她扯了幾句閒話，劉嬤嬤便告退說要去跟大夫人回稟一聲。

她走後，阮碧讓其他丫鬟也出去，單獨留了秀芝下來，把一直自己管著的錢匣妝奩鑰匙交給她。&ldo;以後這兩樣都由你來管著。&rdo;

秀芝掂著鑰匙，心知阮碧終於信任自己了，鼻子微微發酸。忍著眼淚去點銀兩和釵釧，點完後，不只是鼻子發酸，心裡也發酸了‐‐這五姑娘實在是太窮了，碎銀加銅錢是六兩七百文，釵釧也多數不起眼。

阮碧看她同情的眼神，不由失笑。&ldo;秀芝，是不是我還沒有你錢多呢？&rdo;

秀芝點點頭說：&ldo;姑娘上回在延平侯府家賞了我五兩，我確實比姑娘還多點。&rdo;

阮碧說：&ldo;這五兩你可別亂動，我賞你這五兩是存著私心的，萬一我沒錢的，還得沖你借呢。&rdo;

秀芝嚇一大跳，說：&ldo;姑娘說的什麼話？那錢原來就是姑娘賞我的，收回就是了。&rdo;

阮碧看她說的滿臉真誠，不帶一絲猶豫，心裡十分滿意，不貪財是好事兒，至少別人難以用錢收買她。笑了笑，說：&ldo;逗你的，你別當真了。秀芝，你記著，以後跟我出去的時候，用荷包裝一千文隨身帶著，我要你賞別人，不特別說明，你就賞別人二百文，明白嗎？&rdo;

秀芝點點頭。

&ldo;還有，你還要留意我的眼色，有時候有些場合我不方便說話，你也要替我說出來，懂嗎？&rdo;

這可有難度，秀芝猶豫一下，再點點頭。

阮碧還想叮嚀她幾句，外面寒星細聲細氣地喊：&ldo;秀芝姐姐，有個秀平姐姐說是來看你的。&rdo;

秀芝詫異，與秀平從前不怎麼要好，怎麼自己剛回來，她就過來探望了？

&ldo;秀芝，你請秀平姐姐進來坐吧。&rdo;

秀芝點點頭，去外面領著秀平進來。

秀平一邊行禮，一邊問：&ldo;五姑娘，我聽說秀芝回來，就過來瞧瞧，可有打擾你？&rdo;

&ldo;哪有打擾不打擾的？秀平姐姐願意過來玩，我樂意著呢。&rdo;阮碧說著，打量了她一眼，見她比前一陣子要瘦一點，眼睛都大了，&ldo;姐姐怎麼瘦了？&rdo;

秀平神情一滯，摸摸臉頰說：&ldo;瘦了嗎？倒不曾發現。&rdo;

阮碧試探了一句：&ldo;真瘦了，是不是三叔虧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