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頁(第2/4 頁)

扔在桌子上。又解下大氅，露出一身墨綠勁裝以及腰間懸掛的單刀。屋裡旅客們驚了驚，知道不是便裝而行的公差便是將士，紛紛移開了視線。

夥計和掌櫃更加不敢怠慢，趕緊把溫著的飯菜送了上來，又拎了滿滿的一壺酒。這五位男子顯然餓壞了，狼吞虎嚥地吃起來，吧唧有聲。

悶坐一會兒，大家都覺得無趣，有個膽子大的旅客便催說書先生：&ldo;老先生，說一段故事吧。別再說什麼三國演義，隋唐好漢，都聽膩了。說些新鮮有趣的，便是兒女情長也無妨。&rdo;

一位二十出頭北上趕考的書生說：&ldo;就是，就是，聽說京城物阜人豐，人物風流，不如說說京城裡的奇聞異事。&rdo;

說書先生捋著鬍子想了想，說：&ldo;也罷，京城裡確實有樁公案，正鬧得紛紛揚揚。&rdo;

北上旅客紛紛說：&ldo;什麼公案？快說來聽聽。&rdo;

說書先生清清嗓子，醒木一拍，朗聲說：&ldo;俠烈英雄本色，溫柔兒女家風。兩般若說不相同，除是痴人說夢。今日近不說殘唐五代，遠不說漢魏六朝，單說我大周朝京都的一樁軼聞，博列公一粲。&rdo;說著，又拍一下醒木，&ldo;列公，我大周朝併吞六合已有一百多年，與國同休的先數近支遠派的宗室，再就是從龍建業的文臣武將，只因太宗皇帝仁善，後輩俱都承襲功勳，綿延百年。如一門忠烈的保康趙氏、父子雙學士老少二宰相的朱雀大街沈氏、文豪輩出的京西阮氏……一一列舉，怕得說上三日三夜。只因這京城聚集天下最多的世家名門、英豪文傑，也便演義天下最多的悲歡離合，恩怨情仇，此情此理，自不在話下。列公，今日小可一不說豪傑，二不說文士，單說一個女子……&rdo;

這說書人口才不錯，娓娓道來，多數旅客已聽得入神。聽要說一個女子，便都一愣。

&ldo;……此女子姓阮，行五，京城百姓皆稱之為阮五姑娘。列公猜得沒錯，此女正是出身於京西阮氏……&rdo;說到這裡，埋頭吃飯的五個男子都驀然抬起頭看著說書人，五道凌厲的眼神象匕首一般，說書人只覺得頭皮發麻，脖子微涼，說不下去了。

有一位也是京城南下的商人恍然大悟地說：&ldo;原來先生要說她，沒錯，委實已鬧得京城紛紛揚揚。&rdo;

北上趕考的書生越發好奇，問：&ldo;不過是個女子，有何才智，居然鬧得京城紛紛揚揚？&rdo;

商人說：&ldo;倒不知道她有何才智，只聽說她是阮文孝公的孫女、禮部侍郎的女兒、紫英真人的弟子……&rdo;

另一個京城南下的中年文士打斷他說：&ldo;兄臺錯了，她實是沈相之女，阮文孝公之外孫。去年十月，沈府還想讓她認祖歸宗，都鬧到朝堂之上，聽說天清寺白雲大師都出面調解，只是不知道為何，後來又不了了之了。&rdo;

書生聽得一頭霧水，問：&ldo;那她到底是誰的女兒？&rdo;

中年文士說：&ldo;是阮文孝公的外孫無疑，至於生父何許人，尚無定論。&rdo;

書生又詫異地說：&ldo;怎麼會連生父何人都不知道呢？&rdo;

中年文士擺擺手，含糊地說：&ldo;此事說來話長，得提到十多年前一樁公案，事關朱雀大街沈府和京西阮府，當事人尚且含糊其說，我們外人又如何得知？聽著一樂，不必追根究底了。&rdo;

書生猜他多半是不知情，便又央求說書人：&ldo;先生，再往下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