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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常會怔怔地看著她出神，然後落下淚來了。

阮碧好幾回想問她那樁陳年舊事，怕惹她傷心，終究不敢。

到十二月初一，又是老夫人吃齋燒香的日子。這一回，她沒有帶阮碧去，只帶著阮蘭去天清寺，說是要還個大願。阮碧坐在老夫人暖閣裡跟曼雲一起做針線，順便等著她們回來。

結果沒到一個時辰，她們就回來了，個個臉色鐵青。

阮碧與曼雲相視一眼，忙放下針線迎上去。不想老夫人一看到她，勃然大怒，跺著腳罵了一句：&ldo;都是你這個喪門星敗家子。&rdo;緊隨著她的阮蘭&ldo;哇&rdo;的一聲哭了出來，掩著臉跑進裡屋。

阮碧僵在原地，細聲地問：&rdo;祖母，出了什麼事？&rdo;

&ldo;你還問，你還有臉問！&rdo;老夫人指著她鼻子說，&ldo;當年我就該掐死你，一乾二淨。真是氣死我了！&rdo;說著，也扭身進了裡屋。

阮碧納悶地看著鄭嬤嬤。

鄭嬤嬤搖頭嘆口氣說：&ldo;姑娘，你這麼聰明的一個人，怎麼會弄成這種結果呢？&rdo;頓了頓說，&ldo;方才燒香的時候，碰到一些老夫人，她們都問起晉王爺跟你的事……還有些老百姓也議論紛紛。蘭大姑娘原本是不知道的，方才聽說了，差點急暈過去了。&rdo;

原來如此，阮碧哂然一笑，正想說話。忽然聽到門外傳來吧達吧達的急促腳步聲，跟著二管家的聲音響起：&ldo;老夫人，老夫人，宮裡來聖旨了，說是讓四姑娘接旨。&rdo;

第一百零九章 物是人非

大太陽只維持了幾天，氣溫便回落了，天空也重新變得陰沉不定。一暖一冷之間，好些人病倒在床，包括二姑娘。她素來蠻橫霸道，生病之後，身體不暢，更是狂燥不安，但凡小丫鬟走路說話聲音稍微大點，也要被她罵得狗血淋漓，甚至攆出去在院子裡站著。

三九嚴寒，滴水成冰。身體強健的男子，在院子裡吹上一個時辰的冷風，也受不了，何況是嬌滴滴的小丫頭。因此韶華院裡，大小丫鬟並一干嬤嬤們都是噤若寒蟬，生恐一不小心，觸了她的逆鱗。

用過午膳後，春柳在裡屋侍候二姑娘睡覺，一干丫鬟嬤嬤便都聚在暖閣裡，或做針線或打絡子。暖閣裡燒著火盆，人多氣足，一會兒就暖意融融。春雲額頭汗出，把棉襖脫下，看看裡間，低聲說：&ldo;姑娘還沒有睡著嗎？&rdo;

話音剛落，春柳挑起簾子出來，籲口氣說：&ldo;總算睡踏實了。&rdo;

大家相視一眼，也同時長籲口氣。

其中一個叫良月的小丫鬟低聲地說：&ldo;徐郎中說只是風寒，吃幾貼藥就沒事，這都四天了，二姑娘怎麼還沒有好呢？&rdo;

另一個叫良玉的小丫鬟扯扯她的衣袖低聲說：&ldo;良月你不知道，姑娘有心病呢。&rdo;

良月搖頭，不信地說：&ldo;咱們姑娘哪裡來得心病呀？&rdo;

&ldo;四姑娘、五姑娘都有主了，她這個做姐姐的還沒有著落……&rdo;

話音未落，春雲變了臉色，佯勢要拿針扎她。&ldo;良玉，你咋什麼話都敢說呢？讓二姑娘聽到了，就不是讓你喝西北風這麼簡單了，指定剝了你的皮。&rdo;

坐在坑上的良玉趕緊跳了下來，吐吐舌頭說：&ldo;春雲姐姐，便是咱們不說，其他院子還不一樣在說？方才我去廚房裡給二姑娘取藥的時候，看到一群人聚在那裡，說的話題可比咱們厲害多了。&rdo;

良月好奇地問：&ldo;都說了些什麼呀？&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