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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碧目光閃爍，趕緊垂下眼皮。

定國公府的一個老嬤嬤輕咳一聲，然後沖顧靜宜使個眼色。

顧靜宜意識到自己失儀了，悶悶的地說：&ldo;不說這個了，五姐姐，聽說你在宮裡唱了一昔歌詞和曲調都怪異的歆，不過很好聽，是不是真的呀？&rdo;

阮碧點點頭。

&ldo;可不可以唱給我聽呀？&rdo;

旁邊的老嬤嬤又輕咳一聲，顧靜宜這才想起阮碧尚在病中，訕訕地笑了起來。

&ldo;改日等我好了再唱給妹妹聽吧。&rdo;

&ldo;好呀，好呀，一言為定。&rdo;顧靜宜頓時眉開眼笑。

阮碧看著她的笑臉羨慕地想，倒底是個孩子，情緒如此多變。

老嬤嬤輕聲地說：&ldo;縣主，你帶來的禮物呢？&rdo;

顧靜宜&ldo;啊&rdo;了一聲，說：&ldo;差點忘記了。&rdo;沖提著鸚鵡的僕婦抬抬手。

僕婦識趣地上前一步。

&ldo;五姐姐，你看這隻鸚鵡如何？&rdo;

&ldo;甚好。&rdo;

&ldo;這是我家小白哥哥送你的，他說你成日躺在床上太悶了，送只鸚鵡陪你說話。&rdo;頸靜宜說著，拍拍鳥籠。&ldo;小翠，快說呀。&rdo;鸚鵡被吵醒，撲愣愣地震動著翅膀，然後嘎嘎大叫一聲：&ldo;靜宜是個大笨蛋。&rdo;

周圍下人們掩嘴而笑。

顧靜宜雙頰飛紅，拍著鳥籠說：&ldo;不是這一句，笨鳥。&rdo;

鸚鵡又嘎嘎狂叫一聲：&ldo;小白哥哥是個大壞蛋。&rdo;

顧靜宜連連搖頭：&ldo;不是，不是，小白哥哥昨晚教你的。&rdo;

鸚鵡偏著頭，大概&ldo;想了想&rdo;，張開嘴巴說：&ldo;祝五姑娘，如月之恆，如日之升，如南山之壽，不騫不崩。&rdo;

&ldo;對了，對了，就是這句。&rdo;顧靜宜拍著手歡喜地說，&ldo;小白哥哥教它一夜。&rdo;

看著她歡喜的樣子，阮碧的腦海里浮上的卻是顧小白的臉。想像著一個少年在孤燈之下，反覆地教一個鸚鵡念著……

第九十九章 計劃變化

大概這隻鸚鵡昨晚被顧小白折騰了一宿，累的很，說了幾句話，又身子一縮，腦袋擱在背上，閉著眼睛睡過去。顧靜宜興致不高，阮碧又病著，於是閒聊幾句，便打道回府了。

她走後沒有多久，曼雲來了，看起來清減不少，眼睛血絲絡絡，清晰可見，整張臉寫滿疲倦。可以想像，這段時間老夫人生病，她得一直照看著，還要打點老夫人院子裡的事情，勞心勞力不說，缺覺少眠也是必定的。

她說老夫人擔心五姑娘，非要她過來看一眼沒事才放心。

阮碧猜老夫人多半是擔心惠文長公主惱怒，叫曼雲過來探聽訊息，便指著鸚鵡說：&ldo;方才靜宜妹妹送給我的，說是替我解個悶兒。&rdo;

曼雲回頭看了一眼，笑意盈盈地說：&ldo;姑娘這屋裡確實也太冷清了，多了這麼一隻會說話的扁毛畜生，平時也可以逗個趣。&rdo;拍拍阮碧的手說，&ldo;姑娘既然病著，我也就不打擾了。我來時，老夫人囑咐過，叫姑娘早點養好身子，去跟長公主磕頭道謝。&rdo;

阮碧默然片刻，垂下眼眸點點頭。

很顯然，老夫人意識到自己得罪太后了，深怕阮碧跟顧小白的親事也不成了，特別讓曼雲過來給她提個醒兒，要她多點巴結討好惠文長公主。想想，真是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