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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貴妃如何陷害五姑娘的？&rdo;

提起這事，晉王眼眸中又閃過怒火，說：&ldo;喬裝打扮混入禁闈，推搡貴妃，意圖謀害皇嗣。&rdo;

許茂豫略作沉吟，說：&ldo;看來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呀。&rdo;

晉王點點頭，說：&ldo;沒錯，我也猜她多半真正要對付的是紫英真人，只因為真人德行無虧，便在五姑娘身上下功夫。若是罪名落實，不僅打壓了紫英真人，順便還打壓了阮府，討好了柔真郡主，倒是一箭雙鵰的打算。&rdo;

&ldo;當時五姑娘如何應對的？&rdo;

提到她，晉王臉色稍霽，眸底浮起些許柔情，說：&ldo;她呀……&rdo;想起她跟謝貴妃說故事，口燦蓮花，不卑不亢，嘴角咧開一絲笑容；想起她最後張揚極致的笑容，心裡更是柔軟如同三月春水。天知道，他有多喜歡她這樣子笑，目中無人，睥睨天下，狂傲不忌……若是別的女子這麼笑，他會認為她太過囂張，但是她這麼笑就不一樣，覺得這才是就應該這般笑。

許茂豫等了半天，見他只是不言不語，眼含柔情怔然出神。心裡瞭然，輕輕地咳了一聲。

晉王驚醒，臉頰微辣，說：&ldo;她，你還不知道？自然是巧舌如簧，沒理還要說出三分理來，更何況這回。若謝氏真將這事捅到三哥處，我看她也未必佔得到好處。只是三哥……&rdo;想起皇帝對阮碧的評語，有點不安。不過昨日下完棋，皇帝心情暢意地離開枕夢亭，儼然忘記阮碧的存在，看來稱讚之語只是一時興致。

&ldo;官家怎麼了？&rdo;

&ldo;沒有什麼。&rdo;晉王邊說邊提起筆，繼續寫信。

&ldo;那匪陽接下去如何打算？&rdo;

提到打算，晉王斂去微笑，蹙眉沉思片刻，說：&ldo;茂公，我不知道，我現在心裡有點亂。&rdo;

許茂豫微微頷首，理解他的心情，他一出生就擁有太多了，很多東西都是別人主動送上來的，所以他漫不經心，很多東西都不在乎，包括至尊位置。但有天，他喜歡上一位姑娘，又發現迫於祖宗家法，不得娶為妻子，他的心能不亂嗎？

&ldo;茂公，派去廣州的人有回信沒？&rdo;

&ldo;還沒有，阮氏的丈夫徐用弱剛過世，這會兒徐府應該亂的很，她未必見得到阮氏的面。&rdo;頓了頓，許茂豫說，&ldo;可惜那回，那麼好的行刺失敗了。聽說沈老夫人嚇壞了，臥病在床，怕是以後都不會拋頭露臉了。&rdo;

&ldo;過去的別提了，再想辦法就是。&rdo;話是這麼說，晉王知道，辦法不好想。行刺失敗到現在半個月，他依然沒有想到一個妥當的辦法，而時間卻又不等人。因為最關鍵的問題是阮碧來歷不明，所以讓沈府認她回去，是最好的辦法。 &ldo;茂公，你先幫我查查沈相可有營私舞弊的地方。&rdo;

許茂豫遲疑，不點頭，也不說話。

晉王斜睨他一眼，問：&ldo;茂公可是覺得我有失光明磊落？&rdo;

許茂豫搖搖頭說：&ldo;我與匪陽相識這麼多年，如何不知你性情，若沈相果然有營私舞弊，你定然也會令他主動歸去。我只是擔心……匪陽，沈相為首的新帝黨與韓王為首舊皇黨一直在較勁，若是你再加入，豈不是讓官家誤會你另有所圖？&rdo;

晉王默然片刻，說：&ldo;我知道，做得秘密些就是。&rdo;

話說到這份上，許茂豫只好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