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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當年希特勒的槍炮,也沒能斬斷藍色多瑙河流動的音符,當馮?特拉普上校一家唱著晚安曲奔逃在流亡的國境線上,雪絨花依然在修女祈禱的聖堂裡保佑著母國的永恆。
然而今天,這座音樂之都裡,卻隱隱飄著不安與緊張交織,迷惑與猜疑遍佈的氣息。
不起眼的小巷裡,偶爾能看到行色匆匆的男女,敏銳的眼睛如同雷達掃視著從他們身邊走過的每一個人,或者說每一個生命體。從不離開衣袋的手中不知是否藏了武器,緊繃的手臂卻似時刻都能化為利器取人性命。
這是,維也納春天,一個特殊的日子。
FBI高階調查官,特聘法醫顧惜朝上校,就這樣漫步在充斥著緊張氣氛的維也納青色石子鋪就的路上,一雙冷銳的鷹般眼眸卻在欣賞著古老都市裡被歲月刻下的每一道年輪。
“真是浪費,在這麼華麗與浪漫的地方,卻要做那麼煞風景的事情。”
顧上校,生於大富之家,本質上,還是個很會享受生活的貴族少爺。
在這樣一個日子裡,來自美國,德國,義大利,日本,中國,韓國,南美等十餘個國家和地區的許多情報人員還有警方,甚至軍方的高階官員,以及國際刑警的高階負責人,聚集在維也納,參加一項關於共同打擊某跨國黑手黨的行動的秘密會議。
會議的保密程度很高,除了最高層指揮這次行動的負責人之外,其他所屬的成員,也都沒有獲准參加——當然了,無論是參與會議的各方,還是他們要打擊的物件,大家都心知肚明,彼此都有內鬼滲入。
而這樣小心的保密手段,黑手黨要想知道他們開會的目的時間地點,都是不難。各國所求的,不過是行動的真正細節,以及特殊的參與人員的身份不被暴露足矣。
這樣大規模的會議,真正有資格列席的,也不過十二人而已——每個國家一名代表,最大限度的減少知情人數,最大可能的確保最高機密不會流失。
會議只有兩個議題:第一,確認所要打擊的目標真正是不可饒恕,而且勢力龐大到的確需要多國聯合並出動軍隊力量進行打擊;第二,制定具體行動方案。
第一個議題很容易解決。
因為與會的各個國家,都是曾經受過改組織襲擊或者該組織曾經策劃要襲擊卻被粉碎的。
比如在日本策劃並實施了東京地鐵站縱火案,造成幾十名無辜市民喪生火海;比如在韓國製造商貿中心爆炸案,生生將韓國首都首爾的一座繁華百貨大樓夷為平地,造成的人員傷亡以及經濟損失不可計數;比如在南美洲地區憑藉其強悍的軍火力量不斷與當地黑幫毒品販子進行交貨黑吃黑,造成當地各國局勢動盪不安;比如在義大利多次襲擊政商要人,而這些人偏偏都是當地黑手黨家族重要成員;再比如……
再比如,在美國首都華盛頓,製造的那一起NCIS連環殺人案。
這一樁樁一件件的血案,都足以證明,策劃並執行這些行為的個人或者組織,真正是罪無可恕。
對於這個犯罪集團,各個受到襲擊的各國,也不是沒有組織過追剿。
然而要麼是沒有證據證明襲擊是他們所做,要麼是乾脆不考慮證據直接抓人卻被對方狡猾的逃掉,要麼就是有了證據卻找不到人,要麼就是,就算是雙方交手,卻不是對手。
比如日本的縱火案,就是沒有證據;韓國的爆炸案警方心知肚明是他們所為,明明已經圍堵到他們的藏身之處卻在最後一刻由於內鬼通風報信而被那些人早一步溜掉;南美的各國在對他們的圍剿過程中總是各自為政因而每每都只能是鎩羽而歸;而在NCIS……也許可以說,NCIS對於他們那連環殺人案的處理是這一系列的追剿襲擊行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