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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自己想通了某些方面,可二鍋頭這個回答讓他頓時又陷入了迷途。
難道,只是一個意外,和京城沒有任何關係?江裡的水賊也只是普通的水賊?
阮棠綾抬頭看向秦拂玉的時候,秦拂玉也正在看她,微微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什麼都沒發現。這座酒樓裡沒有季嘯派來接應她的人。
眼神交匯,季微明對著阮棠綾點了點頭,垂下手輕輕握住,好似在讓她放心。
可剛才,明明是誰憂慮重重,而她卻全然沒有緊張感。
這種感覺她很熟悉,就像是當年在黑沙漠,阮肅拼了命地帶著她跑去黑戈壁,終是留不得柳重天一命,一杆槍殺得血花四濺,愣是在一群人的保護下衝了出去。
危險對她而言太熟悉,如果季微明從小的危機感是身邊的爾虞我詐,那麼阮棠綾便是刀槍火海,黃沙白骨。
末了,二鍋頭又補充道:“我讓幾個弟兄去江附近找了找,沒有留下什麼證據,誰也不知道那些屍體去了哪裡。別人不知道,可我總覺得怪異,這裡邊像是有發生了什麼翻天覆地的變化,只是外人看不出來。”
“多謝!”阮肅抱拳道:“有勞了!”
二鍋頭衝著整桌人揮了揮手,又匆匆地跑了下去。
秦拂玉這才走了過來,和他們坐在了一起。
“什麼都沒有,鎮州那麼大的地方,興許埋伏不是在此處。”秦拂玉說道:“除非……除非皇上覺得我的利用價值到了頭,準備把我這顆棋子一起棄了。”但這又不太可能,畢竟,王如衍不會同意。
季嘯又怎會為了一顆棋子,傷了愛臣的心。
“吃飯吧。”季微明吩咐道:“吃完飯渡江,結了冰船隻行駛速度慢,咱們要趕在天黑前到對岸!”
一行人的速度很快,到了未時,一天裡溫度最高的時候,河面的冰又薄了許多。
江上的小舟三四葉,悠悠地停在江邊,正在和往來的人們打招呼,無非就是,這些船主向那夥水賊交了保護費,不用擔心人身安全。
季東停了下來,喊道:“船家,去對岸,全包了!”
“好嘞!”船家靠了岸,招呼著身邊幾個兄弟,幾個人將馬匹牽了上去,正巧江邊又來了一行人。
那行人的數量和季微明等人差不多,對著季微明點了點頭,兩夥人各自無語,其中一夥便等在了江邊。
船隻漸漸離了岸,船主悠閒地駕駛著小舟,岸上的另一夥人突然轉身離去,朝著臨江的另一個方向,擇了一條偏遠的山路。
小舟行到水中央,平靜的水面上突然席捲來一陣狂風,剎那間似要吞噬天地湮沒風雲,天端的光亮驟暗,船上傳來一陣驚慌的喊叫:“出事了!”
船家掌控不好船,急得直跺腳,喃喃道:“起風了,起風了!冷靜!”
大冬天何來這麼烈的風!
船中人突然感覺到船底的摩擦聲:“漏水了!水下有人,水賊!水賊來了!”
“別慌,我們是教過保護費的,水賊不會來搶我們!”船家還欲解釋,只聽得船的另一端“豁喇”一聲巨響,小舟從船底中央裂成了兩塊,冰冷刺骨的江水湧了進來,有齊身的高度,還在不斷上漲!
而其餘幾艘小船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轟”!
江面震起一片的水浪,就在江中央,江岸上上的行人看不見,可酒樓高處的人卻看起了濺起的水花,和一個月前一樣!
只是水的顏色沒有紅,酒樓上的人眼睜睜看著小船沉入了水底,心中頓時驚起恐慌。
這群水賊,怕是轉性了呢!
船裡的人入了水,一陣鑽心的寒冷過後,慢慢適應了下來,水下有一群穿著浮水衣的人,看見船上的人落網了,頓時將水網一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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