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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為一個傳統的中國男性,我一直不太懂得欣賞那種個性張揚的女人。因此相比起來,我還是對那位王漫要更多一些好感。然而,我的朋友馮寬卻和我有著完全不同的觀點——整個晚上,他不僅在於若雲波濤洶湧的目光中講了許多驚世駭俗的大話,還破天荒地變成了一個周全體貼的人,從始至終堅持為大家端湯遞菜、分茶送水。而於若雲對馮寬的表現似乎也頗有感應,每次馮寬獻殷勤時,她都會意味深長地說聲“謝謝”。就這樣一來二去,兩人便各自入了對方的花眼,開始花遮柳隱地聊起了一些“邊緣話題”。到吹蠟燭的時候,馮寬不惜跋山涉水地跑過去抹了於若雲一臉奶油,心領神會的於若雲便順勢張開兩手趕過來追打,兩人你來我往,竟旁若無人地打情罵俏起來。
要是我沒有記錯的話,那天應該是馮寬失戀後第一次開口和女性講話。然而從他的臉上,我卻沒有找到任何剛剛經受過沉痛打擊的痕跡……
由於這兩位開朗女性的刺激,這一天男士們的情緒也都顯得十分振奮。大家從中午一直喝到傍晚,到天擦黑的時候,在場的諸位已大多都有了七、八分的醉意。
大概是因為酒精的作用,朋友們彼此之間都顯得愈發情投意合起來,酒桌上的氣氛也就慢慢地越過了界限——馮寬和於若雲此時已經公然坐到了一起;而文濤則抱著一位高中時的男友一起聊得情義綿綿;文濤的另外兩位男同學則一直圍著王漫,向她傾訴著先前未曾表白的愛慕之情;就連一貫謹小慎微的小馬竟也耐不住環境的烘托,壯著膽子跟於若雲碰了幾次杯、握了幾次手,甚至揚言一定要在適當的時候再找機會和她“單練”……
直到晚上八點多鐘,大家才漸漸感覺有些疲憊。只有馮寬還在堅持著要留大家繼續在這裡宵夜。正在大家意興闌珊地討論著是不是有必要繼續留下時,馮寬那巨大的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
在那個時節,手機還算得上是一件時髦、前衛的稀罕物。因此它才剛剛響起,屋子裡便頃刻間就變得鴉雀無聲。
“喂!你好!”馮寬十分彬彬有禮地拿起電話,並且飛快地瞟了一眼旁邊的於若雲,“……對!是我!”他挺胸看著天花板,聲音震得門窗上的玻璃都在嗡嗡做響,“哪位?呃……噢!嗨!你好你好!”馮寬的眼睛裡閃過一道五彩的光芒,“怎麼著……找誰?……噢……噢……噢……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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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馮寬瞬間暗淡下來的眼神,我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不幸的事。豈料他卻轉手把電話丟給了我。
“怎麼著?”我有些不明就裡地問。
“找你的!”
“不、不會吧?!”我還是有些將信將疑。
馮寬卻只是撇了撇嘴,並沒有說話。
我遲疑地把電話舉到耳邊——生平第一次享受移動通訊的服務,我的心裡免不了會有些忐忑不安,“喂!你 好……哪位?!”我儘量模仿著馮寬的樣子把胸脯挺得老高,可是聲音卻忍不住有些顫抖。
“是陸小山嗎?”聽筒裡傳來了一個很熟悉的女聲。
“對、對呀!你是……”我竭力在腦中思索著這個聲音的出處。
“我!……琳子!”
聽到這個名字,我的心臟突然開始狂跳不止。如果不是有太多觀眾在場,我甚至希望先躺在地上休息一下。
“……嗨……琳、琳子……”
失戀4
我萬萬沒有想到,在經歷了近十個月的分別之後居然還能收到琳子的電話。情急之下,我竟然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