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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的那一句,目光很自然的落在簡語的身上。
後來很長的一段時間,只要提起段言就會想起簡語,只要說到簡語就會聊到段言,他們兩個人像一朵正盛開的並蒂蓮,開放的機率只有萬分之一。
“嘁。”柳絮不屑,用筆戳我,道,“我跟安安也是青梅竹馬呢!”
她的聲音不大,在瞬間寂靜的教室如針落,我扭頭,很贊同的點頭,道,“確實,我們也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
前桌的同學肖歡轉過頭來,幽幽的朝我們說了一句,“青梅竹馬是形容男女之間的兩小無猜,你們瞎摻合什麼勁啊。”
臺上的段言把粉筆一拋,就走下講臺,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簡語抬頭,目光落在黑板上並列的兩個名字,穿透了結實的牆壁,落在過去。
“幼稚。”
段言假裝沒聽清楚她說的話,趴在桌子上,湊了過去,問道,“你說什麼?”
“我說你幼稚。”
簡語把書合上,放到一旁,轉過頭,說了那麼一句,段言咧開嘴笑了,支起身子,伸手將自己的書遞給她。
“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段言將書本翻開,指了指,道,“寫這裡。”
高一一班,段言。
段言看著這幾個字,心裡很滿足和舒暢,他看向簡語,目光溫柔而繾綣。
我悻悻的收回目光,嫌棄的看了一下我的同桌,再看看別的同桌,再看看我的青梅竹馬,再看看別人的青梅竹馬。
對比太大了。
“你以後應該對我溫柔一點。”我很誠實的說道,開始幻想,“笑起來跟風一樣輕緩,目光要深情,要帶感情不要敷衍,每個動作和語氣都要磨出一種膩歪的味道,像是在談戀愛的感覺……”
柳絮看我,像是在看白痴,將最後一本書甩給我,揉揉手,道,“寫完了。”
“我說的你記住了沒有?”如同老師在給學生講重點,使勁的敲書本,“我這是在教你演技呢!”
“大導演名編劇,我知道了。”
柳絮求放過。
放學的時候,泰仁斌集合高一五班全體同學到教學樓前的階梯,拍了一張合照,說是給大傢伙留個紀念。
站立的位置從高到低,我站在第一排的最邊緣,冷不防地被後面的柳絮一推,人踉蹌一下,就跌出隊伍中去。
全班人齊刷刷的看著我,我回頭瞪了一眼柳絮,她還是那副不知死活的無賴樣,泰仁斌看著我,柳絮大喊一句。
“班主任,安安也有相機,讓她給大夥拍一張照片。”
“是嗎?”
在泰仁斌親切溫和的詢問下,我點點頭,有點緊張的掏出相機,站在泰仁斌旁邊,我就像一個小蝦米,呼吸都有點困難。
我天生遲鈍,手慢了一步,摁下快門,大傢伙都齊刷刷的看著鏡頭,特別是柳絮,咧嘴笑得特別燦爛,不符合她的長相。
在我遇到簡語之後,我覺得柳絮笑起來應該是和簡語一樣,淺淺的輕輕的,不太熱烈卻帶著致命的溫柔。
在一眾人齊刷刷的盯著鏡頭不放中,也有人是例外,在我與泰仁斌摁下快門的時間落差中,他已經低頭,準確無誤的循著自己心中鏡頭的風景。
凡事如果都遲一秒,就會收穫不同的想象。
我看著相機的照片,呆呆的想。
“想什麼呢?”柳絮從後邊勾上我的肩膀,興高采烈,“放學了,可以回家咯。”
“沒什麼。”
我偷偷的將相機放進乾癟癟的書包裡,像一個盜竊人,偷走別人的秘密,變成屬於自己的偷窺。
晚上回到家,我揹著癟癟的書包站在門口,低頭摸索鑰匙,剛□□鑰匙孔,就聽見裡面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