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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瞥她一眼,這個不用勞您說了,我深刻的體會到他對我的喜歡了。
花葉嘆口氣道:“唉,我與阿楠相處了五六年了,我還真疼這小子,會說話,討人喜歡。”
媽呀,他討人喜歡?您的欣賞品位和常人不同。輕輕“嗯”了一聲,我繼續吃飯。
“前年我身體不好,出門兒辦事啊,都是阿楠替我料理的妥妥當當,一點心也沒讓我操,從那時起,我就把他當親弟弟看了”
我聽她說著話,轉起了腦子,她莫非和狐狸一樣,也是王輔臣的死士?出門辦事,說的輕鬆,恐怕是執行反清任務去了吧。
“前天晚上,你們吵架了麼?”她突然問我。
我忙放下筷子,搖頭道:“沒……沒有啊。”有幾次他和我都控制不住情緒,發怒的聲音好象是大了些。
她突然拍了拍我的手笑道:“阿楠沒有爹孃,以後你們成親了,妹妹可要好好疼他。”
我急欲張口分辨:“大姐,我……不是……”
“呵呵”她一聲脆笑打斷了我的話,輕飄飄地道:“阿楠就是我親弟,誰若是傷害了阿楠,我不會饒了他的!”
我目瞪口呆,她前夜聽到了什麼?敢情這女人是特地來威脅我的?
連著三日,只要入了夜,雨就開始淅瀝下起來。
吃過晚飯,喝了花葉煎的藥汁,我靠在視窗看夜雨,綠色的藤蔓在燭暈下變做了黃色,一圈一圈的繞在紅漆欄杆上,葉子上的水滴泛起晶瑩的光亮,雨絲細細密密如千萬根銀針般飄過光圈,覆溼了走廊三分之一的地面。
狐狸房間的燈黑著,他出門“辦事”去了,我的心總是靜不下來,盼著他快點回來告訴我訊息,又怕他帶回壞訊息。眼睛盯著寧靜的夜雨蔓色,心緒成了一團亂麻。
“哐當!”突然聽到外面園中傳來門扇劇烈撞擊的聲音。我一驚,忙探起身觀望,可廊底樹卻擋住了我的視線,急步出門,正見花葉站在臺階上腳步頓住,嘴裡嘶聲喊道:“阿楠!”拔腿便往拱門處衝去。
我心裡一緊,忙跟著下了臺階,拱門口走來兩人,一黑一藍,藍衣人蒙了面,黑衣人的身子斜託在藍衣人身上,腦袋耷拉著,右手垂下,似受了重傷。
我驚駭萬分的捂住了嘴,那黑衣,那長髮,正是狐狸!一時間方寸大亂,他怎會傷了?急忙奔上前去,看著他全身溼透,緊緊閉著眼睛,嘴唇和臉色都蒼白如紙,我想伸手,卻沒有能下手攙扶的地方,花葉叫道:“快把他屋裡的燈點起來!”
我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連連應聲,快步跑回自己房中取了燈,推開隔壁房間放好,他們已經進來了。
藍衣人是雲風,他抓掉蒙臉布,皺著眉頭,小心扶住狐狸,將他扶到床上,一躺下,狐狸嘴中發出一聲低哼,面孔因為疼痛而有些扭曲,眼睛半睜半閉,神智已不太清醒,手臂軟軟垂到床沿,鮮血一滴一滴從指尖落下。
我站在床邊渾身抖個不停,手足無措,五臟六腑彷彿都絞做了一團,驚慌的看著花葉快速出手點向狐狸鎖骨下方,吩咐雲風道:“熱水,手巾,紗布,快!”
雲風跑出去了,花葉抓住狐狸前襟“唰”的用力一扯,將上衣全數扯開!一眼掃過,我的心猛地一窒,手指瞬間冰涼,死死捂了嘴,仍是忍不住哽咽出聲。他的前胸竟然一片血肉模糊,刀尖起口血痕從鎖骨下一直拉向小腹,血不住的冒出來,順著他的肋骨流下,很快浸溼了身下床鋪……
花葉一拳砸向床邊,怒道:“你們去劫個人怎麼會搞成這樣!”
雲風端著熱水進門,聽見此話,嘆道:“王大人派去堵截那異國小子的是臘八堂的六個高手!”
花葉驚道:“難道你們遇上了?”
雲風點頭:“不錯,在城外二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