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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忽然好起來,擦身擦的順手多了,他睡著了沒法翻,只好沿著肋骨處來回撓了幾下,正擦著,忽聽門響,雲風在外道:“嫂子,開門,有事情告訴你。”
我忙蓋好狐狸的被子,走去給雲風開了門。
他一進來先看了看狐狸,輕道:“睡著了?”
我點點頭,急問:“何事?是不是傑森那邊有什麼訊息?”
他頷首道:“沒錯!剛我回去府裡,聽大人道皇帝已準備趕去蘭州親征,大人要帶著黃毛十日後動身。”
我一愣:“十天?怎麼這麼快?華楠他……沒個把月也好不了啊。”撓了撓腦袋,我無奈對雲風道:“好吧,十天後我也走,跟在你們後面,你偷偷給我留個路標就成。”
話音未落,狐狸的聲音已響起:“沒經過我的允許,你敢去哪兒!”
我大驚,回頭望去,狐狸他目光炯炯正盯著我。我哭笑不得,他……居然又玩裝睡遊戲?
雲風道:“楠哥你還是安心把傷養好,待你好了再來蘭州尋我們。我帶著嫂子你可以放心。”
狐狸略抬了腦袋,眼睛一眯道:“不用擔心我的傷,十日後我必可與謝三毛一同上路!”
卑鄙的試情
對於一個身中兩大刀,由胸至腹,由肩至背皮肉盡綻,又被掏了一老拳,傷口炸裂的人來說,十天,能恢復成什麼樣兒?
別說你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超人。超人,不一定是在天上飛來飛去抓飛機擋火車的,以我這種普通小蝦米的角度來理解,身體某方面構造機能異同常人的,又或者意志力強於常人的,都能算得上超人了,例如眼前這位。
只又在床上躺了一天,第三天便自己坐起來吃飯,第五天他強行要拆線,我與花葉又忙乎了一通,將一根根結線剪斷抽掉,兩邊留了些密密的小孔,粉紅色的一道疤痕看起來挺新鮮,敷了些創藥繼續用紗布裹住。薄薄的面板是生長到了一起,可裡面的肉有沒有接合很讓人擔心。他下床時,腿似乎有些打軟,不過很快就站直了,撐著我的肩膀在屋裡走了幾個來回,晃晃脖子道:“好極了!”
我突然想起很久以前爸爸開刀之後,醫生要他做的一套康復操,其中一個動作就是抱著球從頭頂向後甩開,據說可以促進血液迴圈,有利新肉生長。便對狐狸說了做法,狐狸很聽話,拉著我一道站在拱門通道上甩石頭,甩了二天,院牆下百十來個花盆碎的差不多了。
我其實不能相信身受重傷的人可以在十天裡恢復到生龍活虎的狀態,可看了狐狸又由不得我不信,他行走自如,面色紅潤,胃口良好,鬥嘴有勁,每天給他換藥的時候,看那傷口確實長的挺好,沒有再裂開的跡象。我想,他也許真的和一般人不一樣,意志力特別的強罷。
當然,此人不只傷口癒合能力強,佔有慾也特別的強。自我離開又回來,他就認定了我是喜歡他的,我說過喜歡他嗎?我不過是在暈了頭的情況下隨便嗯了一聲,他已經將我視作私有物品,不允許我離開他的視線,吃飯要坐在一起,睡覺要我看著,出恭時也要我等在門外,我稍露出些不耐煩的情緒,他便立刻開始裝虛弱裝痛苦,我早已看透了他的把戲,有時候真的很煩,尤其是在他不停的叫我名字卻又無事要我做的情況下。
“三毛。”
“嗯。”
“三毛”
“有事就說啊。”
“三毛。”
“你是不是有病啊?”
“你怎麼老說我有病?我好了看不見嗎?”
我不太會罵人,與他吵架更是自討苦吃,遇到這樣的情況,除了沉默還是沉默,他見我沉默就更來勁,誓要將我惹到跳腳才罷休,看著我氣急敗壞,他就樂得不行,以前覺得他很陰險冷酷,現在覺得他更像腦殘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