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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舒說:“穿不了你可以去退,去換,扔我車裡幹嗎?”
衛世傑振振有詞:“我已經穿過了,怎麼退?為這麼件衣服跑一趟臨江,你給我報銷路費啊?你別嫌我髒,我暫時還沒得艾滋病。”
楚天舒和衛世傑兩人的身材差不多,在大學的時候,衛世傑不愛洗衣服,總亂扯楚天舒的乾淨衣服穿。
但是楚天舒明白,這是衛世傑的送禮藝術。送禮的時候,不僅不讓你覺得是在收禮,反而讓你覺得是在幫他解決難題,並且不會有任何心理負擔。
比如這一套西服,衛世傑多半是專門為自己挑的,卻非要說成是他穿過的,因為怕浪費了才要楚天舒幫忙,還不能拒絕,否則就是嫌他髒。
楚天舒來不及看,並不知道西服的價格。但一套西裝不會便宜,少則也得大幾千塊錢,稍微好一點兒的品牌就得上萬。
可這並不是送禮,只不過是衛世傑穿不了的衣服而已
“看來,老衛做生意做成了人精,送禮不僅習慣了,而且還熟能生巧。”楚天舒在心裡暗自在想,嘴上卻說:“老衛,我要穿不下再還給你啊。”
等到回了丹桂飄香,楚天舒把紙袋子拎出來一看,裡面除了一套拆除過包裝的衣服之外,還有兩條高檔香菸,衛世傑知道楚天舒不太抽菸,但是,他卻猜得出楚天舒快過年了,一定有用得著高檔煙的地方,例如用來招待王少磊。
人在官場總是有許多的無奈。
很多的時候,並不是官員們自己想怎麼樣,不想怎麼樣,而是無時無刻不在遭遇各種各樣的誘惑,包括錢誘、物誘甚至**,等等等等,無一不足,許多人只看到官員們收禮很是光鮮,但他們內心深處到底藏著怎樣的痛苦,又怎麼看得出來?
歸根到底,官員是人而不是神,是人就會有各種的交往,楚天舒與衛世傑的這種來往,到底是同學之間的禮尚往來,還是官與商的權錢交易,一時又怎麼界定得清楚?!
春節越來越近了。
指揮部上上下下人心浮動,人們更關心起拆遷工作能不能順利達成目標,市領導會不會讓大家過年還要堅持工作。
不管是在走廊裡,或者洗手間,只要有人提起這個事,立即就會圍上幾個人,七嘴八舌地交流著各自的看法。但是,卻沒有任何人會向指揮部的領導打聽,因為大家都看得出來,拆遷工作遇到了阻力,指揮部領導的意見存在分歧。
楚天舒正在起草“關於沿江商貿圈拆遷工作的建議意見”,為了寫好這個意見,他專門去和簡易宿舍和棚戶區的住戶現場溝通,並與上官紫霞研究過市裡年度財政預算情況,又讓蘇幽雨找來了民政局安置殘疾人就業的優惠政策相關檔案。
簡易宿舍和棚戶區的住戶要求很簡單也很現實,就是一條,我們要有房子住。否則的話,只有拼死做釘子戶。老胡、老萬他們甚至跟楚天舒說,我們各家都已經準備了兩個煤氣罐,如果非要拆我們的房子,我們就只能以死抗爭了!
強拆,面臨著極大的維穩政治風險!
財政部門的資金緊張日趨嚴重,別說解決上述住戶的難題,就是依照拆遷檔案規定支付拆遷補償費用也還有缺口,存在滯後支付的可能性。
讓政府另外拿一筆錢出來,這幾乎是天方夜譚!
楚天舒悄悄的研究了民政局的檔案,他由此產生了一個大膽的設想:先由企業出資安置好棚戶區和簡易宿舍的住戶,政府比照民政部門的思路再給予企業一定的稅收優惠,這樣,既可以最大限度地控制住不穩定因素,又不用政府立即拿出資金來,這或許是一個擺脫當前困境實現多贏的一個思路。
資金誰來出?
當然首選是凌雲集團和鯤鵬實業,楚天舒聽吳夢蝶算過一筆賬,拖一個月他們的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