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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敬停頓了會兒,恍然大悟道:“屬下明白了。”
徐冽掛了電話,才發現伽藍仍在發呆,木木的臉上沒有什麼神情,像是被抽空了靈魂。
徐冽有些心疼,揉了揉她冰涼的小臉,滑膩的觸感讓他留戀:“在想什麼呢?”
“沒什麼?”伽藍應了句,避開他的碰觸,又發了會兒呆,才低聲道,“只是從前的畫面不受控制地在眼前飛過。”
徐冽忍不住將她抱在懷裡,一遍遍撫著她微卷的頭髮,彷彿要撫平她的痛。
伽藍的聲音還是平靜得沒有一絲起伏,可是話語中的蒼涼卻讓徐冽禁不住心酸:“徐冽,一切都過去了嗎?那個會為了我被誤算的成績和老師大吵,那個擋在我前面和欺負我的女生對罵,那個說要和我們同時結婚的盈盈,都過去了嗎?為什麼我總覺得近在眼前,好像一伸手就能抓到。”
徐冽無言,只是更緊地抱住她。失去記憶的伽藍彷彿在一夕之間少了洞悉人心的睿智和看透世情的冷漠,卻多了幾分單純的善良和脆弱。徐冽其實更愛這樣的伽藍,明眸如水般清澈,喜怒都擺在臉上,柔弱中不失堅強,讓他既欽佩又想揉在懷中時時刻刻保護。尤其,尤其她竟忘了那個世界所發生的一切,彷彿曾經匪夷所思的經歷真的只是夢一場,夢醒了,她還是他的妻子,只愛他一人。
所以,徐冽無疑是慶幸的,慶幸那場讓伽藍遺忘了一切的失憶,慶幸她的重見光明。
可是很快,徐冽就發現他錯了。伽藍還是從前的伽藍,一樣的面貌,一樣的聲音,可是她的體內彷彿少了什麼東西,不再完整。伽藍看著他時,偶爾也會有異樣的情愫,偶爾也會因感動而眸光溫柔如水,可是卻再沒有了從前深摯的愛戀。
她時常迷茫著,彷徨著,對自己的感情不知所措,可是卻一次又一次堅定地拒絕自己。那種本能般堅定不加猶豫的拒絕讓徐冽原本篤定的心情開始動搖,開始驚惶不安。他隱隱約約已經猜到了原因,那個在另一個世界他從未見過的男子——風亦寒,即便已經被伽藍遺忘,卻還是橫亙在他們之間,如天塹,永遠無法逾越。
之後的幾天,上懷市暗潮洶湧,皇朝集團一本涉嫌走私、洗黑錢的暗賬被匿名人士遞到市公安局。本就因凌雲和徐天合力追擊已焦頭爛額的皇朝根本無力應付這驚天的突變,股票劇烈動盪,人心惶惶不安。
8月5日,徐天現任總裁徐冽與皇朝董事邵峰密談。第二天,皇朝對外沉痛宣佈終於揪出公司中違法亂紀的內奸,竟是邵峰已改名換姓歸入邵家族譜的表侄邵俊一,整個上懷市盡皆譁然。報紙雜誌一時間百家爭鳴,各執說辭,上懷市對商業違法犯罪的關注和議論在此段時間達到了最高峰。
隨後,邵俊一挪用公款、迫害員工的罪行一一被人揭發,可是,當拿著一紙逮捕令的刑警趕到他家時,卻發現他已人去樓空。
開始的幾天,徐冽還有些擔心,畢竟就如宇飛說的,狗急了能跳牆,徐冽只怕他會傷害伽藍。可是小心翼翼地保護了伽藍近一個月後,還是沒有任何動靜,徐冽便不再擔心了。畢竟,通緝令已下到了全國各地,邵俊一的護照被吊銷,銀行賬戶被凍結,他早已走投無路,又何來辦法買兇殺人?而讓身為紈絝子弟的他身敗名裂,如喪家之犬般四處逃竄,這樣的報復,也足夠了。
就在徐冽準備撤去伽藍身邊幾十個暗衛的那天,整整失蹤了三天的聶宇飛忽然出現在徐家主宅門口。徐冽一直覺得那是個巧合,合該那天伽藍去找小潔不在家中,合該自己提早下班碰到宇飛,合該幾十個暗衛還在屋子周圍。
徐冽很難解釋自己看到宇飛時的直覺,只是莫名地發現他原本就深邃的眼神變得如黑洞般更深不見底,臉上仍是淡淡的笑容,卻彷彿下定了什麼決心。
時至今日,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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