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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沒有一點責任?”
何聽泉一字一句說來,語氣淡漠平常,但當年其中多少腥風血雨,刀光劍影閃逝而過,而知曉詳情的寥寥幾人,也不過心照不宣,哪有這樣娓娓道來的?
傅慎言已經聽得額頂冷汗涔涔。卻聽得何聽泉一聲長嘆,道:“過去的就過去了,現在絕世劍術竟然落在他妻子手上,我們那個時候如何待江心月大家心裡都有數。傅先生想明白其中道理,難道還指望她留咱們性命麼?”
傅慎言聽到此處,不禁渾身一個冷戰,他往何聽泉這邊看了一眼,只見他負手抬眼,神情頗為黯然。他嘆了一口氣,只道:“死戰便死戰罷,十年了,終究是一場報應罷了。”
何聽泉解下背後劍囊,緩緩抽出,只見烏光流轉,寒氣凜冽,正是雪月城鎮山之寶,名劍“枯木照雪”。
他舉劍對著月光細細看去,卻似自顧自說道:“何某不才,倒不相信這個報應,只相信福兮禍兮,不過是大算算於天,小算算於人罷了。”
傅慎言一凜:“此話怎講?”
何聽泉將“枯木照雪”高舉過頂,烏光逼人,將他身形籠罩起來,他淡然道:“四派圍攻自有四派圍攻的打法,兩派圍攻卻有兩派圍攻的打法。何況天時地利不如人和,四派勾心鬥角,還不如兩派同心協力。”
他轉頭過來,嘆氣道:“雪月城地處偏僻,絕學疾風碎雪劍法雖清靈俊逸,卻是劍走偏鋒之道。我不是我堂兄,也不似棲霞島和夕照宮有問鼎江湖的野心,只知道當安守本份,護住城中弟子。此番前來,只不過是畏懼江心月的報復罷了,如果當真攻下聽雨樓,何某人如果不和傅先生搶,那神秘的劍術,自當歸入赤雷山下清河軒中。”
傅慎言聽到此處,眼中精光一盛,他冷冷道:“何先生當真無意染指?”
何聽泉微微一笑道:“只盼傅先生同樣以誠相待,今後清河軒的天下,留下我瀚達雪山這一小處清雅閒靜,可以敲棋子的地方。”
傅慎言終於展顏,口氣卻仍冷冷的:“既然如此,何先生也就不必再藏掖著聽雨樓的地圖吧?”
何聽泉笑道:“事已至此,何某人自與傅先生坦誠相見,一張地圖而已,又何必如此見外。”
他從懷中摸出一張絲絹鋪開了,傅慎言細細看去,方笑道:“原來聽雨樓說來如此神秘,卻藏在這般地方。”
何聽泉當下便與傅慎言商量了圍攻的細節云云,待傅慎言去吩咐門下弟子時,方才嘆口氣,收起地圖。
他聽得背後有幾聲陰測測的冷笑,回頭看去,卻是雪月城長老雪印,他便笑道:“姑蘇城下江心月,當年你也見識過的,可知是怎樣一個女人?”
雪印咂咂嘴道:“好騷的一個娘們。”
天亮了,鴻明師叔帶著眾人已經走了兩個時辰,慕容涓涓站在江邊,心不在焉的玩著手中的草葉。這一戰,真不知結果會如何呢。
咚的一聲,一粒石子落在水中,慕容涓涓悚然回頭,卻看見那白衣女孩抱著膝頭,默默坐在草間。她有點哭笑不得:她居然還沒走?
沒走也好,她倒有些釋然,聽雨樓正好少一個幫兇。
只聽得背後一聲“嘿嘿”,原來牧野歌駐了個柺杖,一瘸一拐走了出來,他微笑道:“她們居然把你丟在這裡,可見一定是你本事不好,怕到時候礙手礙腳。”
這小子!慕容涓涓氣上頭來,劈掌打去,牧野歌笑嘻嘻的也不躲閃,輕輕一撥,慕容涓涓的掌力便被牽開。石擦火閃的一瞬間,牧野歌變掌為拳,神色反而詫異了起來,他慢慢攤開手心。
原來是一粒石子。
慕容涓涓心裡一跳,這粒石子來的無聲無息,又是快的不可思議,何時襲來自己竟然一無所知。牧野歌望著那坐在草灘上微笑的小女孩,吐了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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