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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調的日子裡,他才發現,原來他以為重要的東西,事實上之於他,一點意義也沒有,譬如他努力了十六年的目標——“總擎”。
爺爺的心血早就空有其名了,花了這麼多年心思,不過換來一切重新開始,而真正對他有意義的,反而是這棟早沒人住的大屋,因為裡頭有他童年的回憶。
另一個對他具有實質意義,就是樂樂了。她讓他十六年的孤獨,消失無形;也讓他重新檢視自己的生活、重新定義生活價值。
某一方面,樂樂用她的單純,讓他看見自己生命裡的貧乏,讓他看見自己遺忘了好久的能力——愛人也被愛。
十六年來,他以為只要奪回總擎,他就會快樂。可是那天走出股東大會,他的心裡除了一個填不滿的空洞感,再沒別的。
可是當他想到樂樂,那種無法形容的空洞感,競在瞬間消失了。
那一刻他就知道了,他不能失去她!誰都別想傷害樂樂,他不會允許的!
這一生,他從未如此明白的確信,自己即使拚了生命,也要捍衛一個人,就算要他賠上性命,為了樂樂,他都心甘情願。
也或許他真正想捍衛的,是他好不容易得到的、睽違已久的家庭幸福,因為樂樂是這麼多年來,唯一讓他有家的感受的人,所以他不會、更不允許有人傷害樂樂。
鍾闃由樂樂的唇上要了一個深吻,依然沉睡的樂樂,對這個吻完全沒有感覺,因而不知道,鍾闃放了多少情感與不捨在這個吻裡頭。
再留戀地看了樂樂幾分鐘後,鍾闃為樂樂重新蓋好被子,便起身退出臥室,進了書房。
他有太多事必須在姜羿他們來之前完成,儘管他不認為他會出什麼事,但為防萬一,他不要他可能的離開,造成身邊人的困擾,所以很多事,他必須先交代清楚。
他由抽屜拿出這段日子寫下的手札,大部分都是關於總擎目前的狀況、已施行和未施行的重整計畫、可能會面臨到的問題、大致的解決方針……除了手札外,他還將早就預立的遺囑備份也拿出來,遺囑正本在律師那邊,他將這些東西全裝到一個牛皮紙袋,封了起來。
一會兒,他拿出紙筆,想寫一封信給樂樂。正打算下筆,張媽就敲了門,大概是醫生來了。
醫生對樂樂做了詳細檢查後,轉頭問鍾闃:“她平常有吃安眠藥的習慣嗎?”
“沒有。”
“看情況,她吃的安眠藥不多,只是因為她沒有服藥的習慣,加上身體比較虛弱的關係,所以對藥物的反應會比較大,讓她睡一睡醒過來應該就沒事了。”
“對孩子會有影響嗎?”
“如果她醒過來,沒有其他不舒服的症狀,就應該沒事,要是真的不放心,到時候可以再到醫院做詳細檢查。”
“謝謝你,麻煩你跑一趟。”
“哪裡。”
“張媽,幫我送醫生。”
醫生走後,他在臥室站了一會兒才離開。再次回到書房,他開始動手寫信。
不到下午四點,姜羿、楚楚還有姜綾三個人就到了,而小新則比三個人早到了十分鐘。
客廳裡,鍾闃拿了兩個牛皮紙袋,交給姜羿。
“你有什麼打算?”姜羿第一個開口,暫時將鍾闃給他的兩個紙袋,擱在客廳茶几上。
“我跟對方約了今天晚上十點,在基隆外海碰面,我一個人去。”
“你要一個人去?!”姜羿跟小新幾乎是同時出口,只不過姜羿的口氣比小新要來得平靜多了。
其實姜羿多少有想過,鍾闃可能會有的動作,從鍾闃早上說話的口氣聽來,他就有預感,鍾闃應該有打算要做些什麼。
“對。”
“闃哥,樂樂都回來了,你為什麼還要去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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