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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想到這裡的走婚習俗,想著不知道我會不會被誰“走婚”了,雖然後來知道這是自己理解有誤,但當時確實擔心了這件沒必要擔心的事。
一夜輾轉,外頭此起彼伏地響起雞鳴,我起了身,剛出門就碰見了同樣早起的拉姆。我迎著晨曦跟她感謝、告辭的時候,她送我到門外,拍了拍我的肩膀,爽朗一笑:“妹子,李醫生是個好人,但世界上的男人還很多。”
我明白她的意思,對她感激一笑:“拉姆大姐,謝謝你。”
告別了善良的拉姆,我又順著昨夜的路往那間小木屋行去,曙光中湖中小島若仙洲漂在碧波之上,那滿屋的薔薇映襯在淺藍天空和幽碧湖水間,美若仙境。
我推開籬笆院牆,坐到那架鞦韆上,經過了一夜的不安,此刻的心情居然莫名平復下來了。馥郁花香環繞身旁,閉眼靠在碧綠蔓藤上,腦海中又浮現那雙黑曜石般幽深的眸子……
隱隱有腳步聲傳來,我睜開眼。晨曦中,淺黃的沙石路上走來一人。修長身材,穿白色襯衣和一條卡其色休閒褲,手裡用袋子拎著一包東西,看起來有些重。
我心頭一緊,急忙從鞦韆上跳了下去。他漸漸走近,我看清了他的樣子,這是個眉目俊朗的男人,英氣而不失親和力,一頭短髮配上白襯衣顯得清爽乾淨。他有些詫異我出現在他院中,隨即一笑:“你是遊客嗎?想拍照請隨意吧!”他似乎對遊客的侵擾已經習以為常了。
陌生的聲音,陌生的面孔,我心頭一澀,笑了笑:“我不是遊客,是慕名前來找李醫生看病的。”
他打量了我一番,淺笑著點頭:“抱歉讓你久等了。那我們進去吧!”他開啟屋門,我跟在他後面邁入,屋內陳設簡單,用簾子將臥室和堂屋隔開了,西牆是一個存放中藥的抽屜式櫃子,難怪我剛才一進門就聞到了淡淡的藥香。
屋子正中有一張藤篾編織的精巧圓桌,上面擺放著幾隻漂亮的瓷杯和一隻瓷壺,都是雪白的底色,上面是青色鑲邊的梨花圖案。
“請坐。”他客氣地請我坐在圓桌前,自己轉身將拎回來的那袋東西放好,聽聲音像是一堆瓷器。他隨後熟練地從藥櫃抽屜裡取出診脈用的布袋,坐到了我對面。
我伸出手,他搭腕上來,仔細凝神地診斷。我趁機將目光大膽而肆意在他臉上巡梭。那雙熠熠的眸子似乎還帶著某種我熟悉的神采,我望了他半晌,他卻依舊保持那個凝神診脈的姿勢,不知道是沒有感覺到我的目光,還是不為所動。
不一會兒,他收回手,蹙眉淺笑著望我:“我沒發現你有什麼病,身體很好。你平時覺得哪裡不舒服?”
我定定望他,肯定道:“不,我得了一種絕症。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就會發作,每當孤單寂寞的時候就會被它吞噬,每當回憶往事的時候,就難以控制地心痛。”
他坐在我對面靜靜地聽著,眉頭蹙得越來越緊,有些奇怪地盯著我。
“曾經我和一人約好,來生一定要找到彼此。可當我從那個時空回到現實,卻發現再也找不到他了。我害了嚴重的相思病,你能治嗎?”我緩緩說道,望著他漸漸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
“我知道他還記得我。”我伸手取過桌上倒扣著瓷杯,輕輕撫上杯口的素白梨花,“他找到一個和我們小家附近湖泊最相似的湖,他蓋了一棟和那間小竹屋相似的木屋,他記得我說過要讓薔薇爬上屋頂,他記得我說過梔子花象徵著堅強、永恆的愛,代表一生的守候,在門前種滿了梔子。他做了一樣的竹製鞦韆,上面刻著‘美人魚變成了泡沫,我卻永遠等你’……”
我的聲音已有些哽咽:“他還記得我的名字來自梨花,特地找師傅學習了燒製瓷器,每個星期都要去瓦窯一趟,將燒製回來的梨花瓷器分給沿岸村落的村民們,讓他們對來自世界各地的遊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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