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屑紛紛而落。
也不知過了多久,當她的耳朵重新能聽到院子裡關氏的聲音時,手中的石頭已成了一個手託著花籃的女子。這女子面帶微笑,注視著手中的花籃,似乎正陶醉在美麗的鮮花之中。那動作,那神情,便是素來對自己極為嚴苛的葉琢,也對自己這個作品極為滿意。要知道,這人物雕刻可比花卉動物難多了。在雕刻五官時絕不允許刀鋒哪怕歪上一點點,否則那個人物就不再是你想像的那個模樣了。而她手中所拿著的這個人物雕刻,表情生動,線條流暢,五官更是趨於完美,在刀法上再也看不出一絲的稚嫩,完全是一個合格的石雕作品了。
她滿意地放下石雕,正要站起來活動一下身體,忽然聽到一個陌生而慌亂的聲音從院門處傳來,而與他應答的,是關氏。也不知那人說了什麼,關氏的聲音一下高了起來。
發生了什麼事?
葉琢站起身來,推門出去,卻看到關氏站在大門口,神情有些呆滯。她連忙走上去,扶住關氏,急道:“祖母,這是怎麼了?”
關氏這才像是從夢中驚醒一般,“哇”地一聲哭了出來,用力地抓著葉琢的肩膀,道:“怎麼辦?琢兒,怎麼辦?我們大房明明沒做什麼壞事,怎麼這老天就不肯放過我們?”
葉琢見關氏早已亂了心神,心裡一驚,忙轉頭問仍站在門口那男子:“黎大叔,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這男人她在玉琢坊開業那天見過,跟葉予期的交情還不錯。
“玉琢坊出事了。有一個客人拿了一塊極品玉料,要到玉琢坊去加工。偏你祖父不在,羅師傅便自作主張玉料接了下來。卻不想在加工的過程中出了問題,把那塊玉雕壞了,此時那客人正在玉琢坊鬧呢,要你們賠他三千兩銀子。你祖父在不在家?趕緊讓他過去吧。”
一聽不是葉予期出事,葉琢大大地鬆了一口氣,搖頭道:“我祖父一早就出門去了,並不在家。我去看看吧。”又轉頭安慰關氏,“祖母,那玉雖然雕壞,卻也不是不可能補救,便是摔成碎片,也仍可以做戒面賣錢呢,您彆著急。”
這話一說,不但黎大叔搖頭,便是關氏也哄不住,哭道:“那小小的戒面跟整塊的玉料,價錢能一樣嗎?三千兩銀子的玉料做戒面,便是一千兩都賣不出去。欠下那兩千兩,便是賣了房子都賠不起啊!老天爺啊,你沒長眼睛啊?你怎麼專門禍害好人啊!”
趙氏、鄭氏和秋月她們聽到關氏的哭叫聲,早已跑了出去,也聽到了黎大叔的話。不過她們也是一愁莫展——二、三千兩銀子的大事,不是身上只有三百兩銀子的鄭氏能解決得了的;而趙氏,估計身上也就有幾十文買菜的錢。
“祖母,此時不是自亂陣腳的時候。伯母,娘,你們照顧好祖母,我去作坊看看。”葉琢道,又對黎大叔施了一禮,“多謝黎大叔來告知我們。我祖父恐怕去玉街的解石作坊看玉料去了,還得麻煩您再跑一趟,把他找回來。”
“不消多禮。我這就去玉街。”黎大叔覺得葉琢小小女娃兒,便是去了玉琢坊也無濟於事,還是把葉予期找回來才是正理。便匆匆交待一句,轉身上車去了。
“秋月、秋菊,咱們走。”葉琢也沒時間安慰關氏,喚了一聲,便帶著秋月和秋菊巷口走去。倒不是她譜大,出門一定要帶兩個丫頭。只因茲事重大,沒準就用得著跑腳求助。手下有人使喚,自然方便一些。
三人招了一輛馬車,急匆匆地趕往玉琢坊。到了那裡,只見玉琢坊門口已站了許多看熱鬧的人。昨天鄭方景剛發生過這樣的事,今天玉琢坊又出了類似的事,門口的人都議論紛紛,說依仁街是不是有什麼邪氣,一年難得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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