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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住在這種破破爛爛的地方,自己哥哥還是一個走街串巷的小販,她也不怕在楊家被人瞧不起。白白地受氣!”
鄭鵬舉正色道:“你消停些吧,好不容易讓妹妹對我們有點笑臉,你又想去算計她的東西!我告訴你。這一回你什麼都別想,只本本份份過日子。別想著搬過來,也別想著要楊大人的彩禮錢,更別想求楊大人給我謀什麼差事。一嫁從父,再嫁從已。妹妹能嫁給楊大人,是她自己有福氣。我們做哥嫂的,沒有什麼東西給她就已很慚愧了。還老想著從她那裡得到什麼,咱們就不臉紅嗎?她過得好,比什麼都強。再說,妹妹不是說了嗎?那宅子是葉家大房見她住在葉家尷尬,看在琢兒的面上。掏錢給她買的。她當初和離出來的時候,根本沒有什麼私房錢。帶出來的那點衣服首飾和銀兩,都全給你和方姿她們了。要不是葉家大房收留她,她早就投江自殺了。想想這話,我就感到無地自容,你還有臉去算計那套宅子和彩禮錢!”
劉氏卻嘴角一撇,滿臉的鄙夷:“那話你也信?你又不是沒看到葉家大房自己住那房子,連咱們這裡都不如,怎麼可能花大錢給曼文買宅子?哄鬼呢!你妹妹這樣說。是因為她身上有錢,但方景出事時她卻一毛不拔,現在買了這麼一處好宅子,臉上不好看才自圓其說的吧?她要不是身上有錢,膽氣壯,怎麼敢就那麼離開咱們家?憑她的脾氣。她會去葉家大房白吃白喝白住?
再說,說什麼算計不算計,你又沒本事掙錢,我要不這麼東扒拉西扒拉,方景、方姿和方輝都大了,他們嫁娶哪來的彩禮錢和嫁妝錢?你別忘了,你現在還揹著一百五十兩銀子的債呢。這點錢對你妹妹和妹夫、琢兒都不算什麼,可卻能壓得咱們喘不過氣。等還完債,跟方景同齡的人,孩子都能打醬油了。你這作父親的,你就不內疚?裝清高講志氣又不能當飯吃!”
鄭鵬舉被她說得啞口無言,半晌,才嘆了一口氣,道:“不管怎麼說,這一次曼文能嫁給楊大人,已很不容易,你不許再提宅子和彩禮的事,更不許破壞這樁婚事。”
劉氏白他一眼:“我傻啊,我燒香拜佛求老天保佑他們和和美美還來不及,怎麼可能去破壞,那於我有什麼好處?至於宅子和彩禮錢,不提就不提。不過曼文要出嫁,這好多事都得張羅,咱們不幫她,她出門子的時候又不在,豈不是給人戳脊梁骨?從明天起你也別去做生意了,收拾收拾東西,咱們搬到那邊去住一陣,幫著曼文準備嫁妝吧。再說,這過年讓她孤零零一個人過,總不是回事。既然她請不來,那咱們就過去好了。她那新買的宅子,總不能過年也冷冷清清的,一點人氣都沒有,那可不吉利。咱們過去,就當給她暖屋了。行了,我不跟你多說,我去看看方姿她們晚上都吃什麼了。”說完起身就要出去。
鄭鵬舉雖然知道妻子那點小心思,但她這話說得也有道理。南山鎮這裡的風俗,新宅子過年的時候一定要有人,而且還要熱熱鬧鬧的,那才預示著家旺福旺運道旺。所以這個年,還真應該到青雲巷去過。
不過他不放心,又衝著妻子的背影道:“先去跟曼文商量,如果她同意,到時用包袱包幾件衣服和洗漱用具就行了,別的東西都不用拿。大年初二咱就住回來。”
劉氏沉默了一會兒,這才站住腳不情不願地道:“好吧。”她這麼答應,自不是因為擔心丈夫不高興,而是害怕鄭氏那脾氣。如果鄭氏真不同意他們去過年,那宅子,再如何她都住不進去,而且還會因此而得罪鄭氏。
以前因為性格剛硬,鄭曼文沒少吃王姨娘的虧;可現在她真正的自主獨立,再不用依附男人過活了,這剛硬的性格卻像一牆硬邦邦的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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