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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她對於能仁大師此時不僅沒有絲毫輕慢之心,反而心生敬意。
“不知女施主是否能跟老納再下一局?”
“幸甚至哉。”
一老一小相對一笑,復又坐了下來,將棋盤上的棋子收拾乾淨,重新開局。
葉琢深知剛才那一盤殘局,還不能顯示自己的本事。要想獲得老和尚的青睞,就得拿出看家本事來。再說,能仁大師的人品,也值得她用盡全力去敬重。於是這一盤棋,她凝神摒思,傾盡全力。一個時辰之後,這盤棋她最終以半目子險勝。
一局終了,院子裡仍然一片靜寂。
如果說剛才大家還懷疑葉琢不知從哪裡獲得一盤殘局,試圖用那兩步破解之棋來求見能仁大師,想要讓他幫自己批命,那麼此時,她便用自己精湛的棋藝證明了她自己的實力,打消了大家僅存在心裡的那一點懷疑!
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怎麼竟然有不輸於能仁大師的棋力?這方圓百里,就沒聽說過有這麼妖孽的存在?
懷疑消除之後,大家心裡又升出這麼一個疑慮。
“請問葉姑娘師從於哪一位大師?”能仁大師問道。他此時心情極為激動。這位葉施主很顯然就住在這附近,這就意味著他以後能經常有機會跟她那位高人師父對弈,再不用每日拉著那些臭棋簍子浪費時間了。
這個問題,葉琢早已想好了答案,道:“小女子的棋,是五歲時開始跟家中的一位老僕雲伯學的。”
“老僕?”這個答案讓能仁大師越發的激動。這位雲伯,必是隱世的一位高手啊!“他現在在哪裡?葉施主可否帶老納前往一見?”
“雲伯他……前年已病逝了。”葉琢垂下眼瞼,神色黯然。
葉家,以前自然有一位雲伯;而且這位雲伯,確實是前年病逝了。最妙的是,這位雲伯一直孤身一人,他沒有家人,也沒人知道他來自哪裡。所以葉琢這謊言,是經得住調查的。
“可惜了!”能仁大師嘆息。沉默一會兒,他抬起頭來,看向葉琢:“葉施主以後有空閒,儘管到山上來,老和尚這裡隨時歡迎。”
“多謝能仁大師。”葉琢心願達成,心中欣喜,不過臉上仍如一潭湖水,並未露出喜色。她看看天色,合什道:“時辰不早了,為免家人掂記,小女子先告辭了。”
能仁大師也不便留,喚道:“慧悟,代我送葉施主下山。”
“是,方丈。”慧悟對葉琢作個手勢,“葉施主請。”
葉琢向大家施了一禮,這才轉身離去。
看看葉琢那窈窕的身影,再看看坐在那裡並無離去之意的聶博文,謝雲霆心裡在做著激烈的思想鬥爭。剛才離去的那位葉姑娘,猶如玉石剛從石頭裡開出來所顯露的那一抹綠意,最初的一眼就清冷脫俗得讓人心動;可聶家的公子不是那麼輕易能遇上的,就算遇上了,也不一定有機會能與他交往。現在機會就在眼前,如果自己把這機會放掉了,非捶胸頓足後悔不可。
怎麼辦?怎麼辦?
鬥爭的結果,最後謝雲霆還是決定留下來與聶博文相交。那位葉姑娘既然拿盤殘局來結識能仁大師,想必以後是會常上山來下棋的,只要派個下人到這裡守著,不怕以後沒機會見面。倒是聶博文,過了這村恐怕就沒這店了。這麼想著,他便靜下心來,想要跟聶博文攀談。
卻不想聶博文根本無意與他說話,只跟能仁大師閒聊了兩句,便起身告辭了。
謝雲霆趕緊也跟著告辭,到了山下,又道:“聶公子,不如讓在下作東,到南山鎮上吃個午飯再走?”
聶博文笑道:“不了。在下今天受家父委託,來看看能仁大師。一會兒就要回南雲城去。”見手下已牽馬過來,便翻身上馬,對謝雲霆一拱手,“告辭。”便與杜浩然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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