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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文學社長莫楠在聽講座時泡到一個女朋友的訊息在中文系裡不脛而走。這些流言多半誇大其詞無中生有。但我聽了依然暗暗高興。謊言重複一千遍就會成為真理,要真如他們所說的那樣該是一件多麼美妙的事啊。
然而事實上我和柴莉只透過一次電話,那是在聽完講座後的第二天晚上,我本想約她出來走走,可話到嘴邊我卻說成了下次再聊吧。
僅此而已。
又到了週四下午,文學社召開例會。在會議室門口,我碰到正前來開會的歐陽鳴。她劈頭就是一句,社長大人,聽說你在聽講座時釣到一個女孩兒,有一套!
喂,大小姐,你也是女的,怎麼說話這麼粗魯?
我可警告你,一見鍾情的愛情長不了。
謝謝吉言。時間到了,進去開會吧。我做了個“女士先請”的姿勢說。
歐陽鳴剛進去,社刊《春泥》主編老柯隨後趕到,他顯然聽到了我們的對話。他拍了拍我的肩說,兄弟,她吃醋啦。
哪兒能呢,我怎麼沒看出來啊?
官僚主義了吧,連這都沒看出來?
我說,咱們這圈子,兔子不吃窩邊草,要害咱也只能害別人,哪兒呢害咱自家人啊。
老柯咧開大嘴笑了說,*你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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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終於約出了柴莉。那是週末的晚上,已經有9點鐘了,當時的情節很簡單,我撥通了她的手機。我以為週末的晚*不會在學校裡,我是抱著試試看的心理撥的電話,沒想到她還真就在宿舍裡,如同是在專門等著我打電話似的。我一口氣把約她出來的意思快速說完,然後捂住話筒喘氣。說實話,這是我第一次別有用心地約女孩子出來,當時的緊張心情可想而知。那邊似乎遲疑了一下說,好吧,在咖啡屋門前等我。
她說的是位於學校大門左邊的那個取名為星期六的咖啡屋。
那晚風清月冷,我西裝革履地侯在咖啡屋門前,一會兒柴莉從女生公寓那裡婷婷嫋嫋而來。她見到我吃了一驚,說不至於這麼隆重吧,玩玩而已嘛。
我居然冒出一句十分沒水平的話:應該的。
然後我們走出校門,在學校門前那條300多米長的街上走了兩個來回,竟然沒找到雙方都感興趣的話題。我意識到這麼走下去,我們這次好不容易的約會將會毫無意義的匆忙結束。於是我提了個也是毫無創意的建議:去看午夜電影。
午夜連場電影一般都不怎麼好看,一群閒人坐在小影院裡磕瓜子消磨時光。後來竟然放了一部****片,讓我們很尷尬,尷尬的想逃,於是逃之夭夭。
然後我送她回宿舍,一路上無話。
第一次約會乏味地結束。
回到宿舍我一個勁地抽菸,心情不是充滿甜蜜而是充滿失落,以至於第二天面對太陽時對我昨晚是不是和柴莉約會過產生了懷疑。
第二次約柴莉,我作了精心準備,甚至買了一支玫瑰,在玫瑰上綴了一張卡片,卡片上寫了一首位絞盡腦汁寫出的詩:
夜深人靜
我冥思苦想
是想寫首詩給你
可我知道再美的句子
說到底是語言遊戲
我要做的
是在風來的時候
為你披上一件暖衣
我想這麼浪漫的設計應該可以了吧,可當我鄭重地把玫瑰送到柴莉面前時,她卻格格地笑了,笑得我渾身不著調,不知所措。笑完後她說了兩個字:老土。
是有點老土,我極認真極嚴肅地回答道,可是誰讓我喜歡你呢!
我傻里傻氣的表情和同樣傻里傻氣的話再次把她都樂了。她說,你這人還有點意思,這樣吧,我用一個月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