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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洛……”將手中酒杯擲向牆壁,被雙手捂住的面龐逸出一聲負傷野獸般的低吼!
他生命中短暫的春陽再度消失,回覆許多年以前的嚴寒冰凍!他不需要了!不再需要了!既然不會長留,就根本不必存在,他不再需要春天!
“洛洛……”
不意外的接到一通電話。孟冠人來到約定的地方;是一片草地。是夏天的驕陽,卻有著秋天的蕭瑟!四周荒蕪,風由四面八方徐徐吹來。
孟冠人半靠車身,打量著側面如石雕冷硬的艾瑞克·詹森。
他知道有人來,但沒轉身面對。
“她是我的寶貝。”
“你已幸運擁有她五年。”
“你卻能擁有她一輩子。”
“我愛她。”
艾瑞克轉向他──“勝不了我,就沒資格說愛她。”
孟冠人輕笑。“我知道會有這麼一天。”如果不是情敵,他們會是朋友,他深信。可惜,他們這輩子當不成好朋友。
“希望你並不是如你表現出來的文弱。我知道你不是單純的富家大少。”來臺灣四天,陸續得到些有關於他的資料,明白這人不容輕視,即使這人的紀錄上從未有動手的紀錄。
“我是會一點拳腳,但從沒有機會施展。”孟冠人有些自言自語:“從來不曾想過會為一個女人而與人決鬥,我曾說過那是傻子的行徑。”堆滿自嘲的笑了笑。好吧!充做一次傻子又如何,也就這麼一次。
“如果你輸了,就必須放棄洛洛。”
“我不拿她當賭注,她有足夠的自主去選擇她要的男人。我會前來,是想了結我們之間的事,不牽涉到她。我開始明白你失敗的原因了。”
艾瑞克含著兇光怒瞪他那令人氣憤的自在面孔;他討厭面對這種人,看似無害,卻又深藏危險。
“是嗎?”
“你從不當洛洛是獨立的個體,從頭到尾只當她是你的。對她的行為,只有縱容,沒有認同,仍當她不解世事,什麼都替她做主拿主意。你大概不知道,連她的父親也從不曾真正命令過她什麼事,更不會在她背後任意取決有關她切身的事。你的愛法太專制,如果你們真的發生戀情,總有一天洛洛會死在你的愛情下。你該找的是那種全心全意願意為你而活的女性為伴侶。我想娶洛洛,卻從不曾想過要駕馭她。”他不是要誇耀什麼,就事論事而已。
艾瑞克當然不是膚淺的男人,即使聽了這些話心中大感不舒服,但並沒有反駁,皺著眉頭而已。
“你為什麼會來?既不以洛洛為賭注,又何須來?”
孟冠人誠懇道:“你是洛洛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之一,當然是要來取得你的認同呀!沒有得到你的肯定,洛洛會傷心的。”
“若無法勝過我,我一輩子也不會認同你!”他的眼神漸漸轉為專注的肅殺之氣。
她明白孟冠人為什麼要說中午過後來接她了!早上起床,她心中突然一動,撥電話去找艾瑞克;他的屬下含糊其詞,只說不在,而且下午三點要搭機去日本。如果他就要離開臺灣了,第一件事應該是來向她告別,而不是到別處晃。然後她開著孟紅歌昨夜留下的車子到孟宅,發現孟冠人一大早就出門了!在接到一通電話之後。
連忙從揹包之中挖出一個儀器,開啟電源,儀器立即顯示出方位!在北方,應該在市郊不遠處,立即上車,沿著指示方向而去。
說到這個機器,就得說出在實驗室那一夜,在查名單時她順便在孟冠人手錶中動了點手腳,也就是加了點通迅器之類的東西。本來只是一時好玩,沒想到卻馬上派上用場!
她知道艾瑞克與孟冠人之間遲早會正面交鋒,可是仍希望能在她努力之下變成和平無暴力的面談。他們之間不管誰勝誰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