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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塊地方長年處於不能被陽光照到的陰冷潮溼之中。
他以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當年那個目標,為了心中的那份舍不下的執念,可為何,結果卻是他看起來與他心中所想的那個人漸行漸遠?
他的太子妃,如今應該是他的皇后,孃家算得上是朝中的中流砥柱,現在又生下了嫡長子,絕對不可能是他能隨意找個理由休棄的人,他的另外幾們嬪妃,憑著膝下兒女,這些年在宮裡也都牢牢佔據了一席之位。
有這麼多人在,他就算成功用皇權壓制住了鳳止歌,又怎麼可能讓這麼多的女人給鳳止歌讓位?
可是,他當初確實是想登基之後就讓鳳止歌成為自己獨一無二的皇后的!
從寒凌駕崩之後,寒季杳就一直在試圖想要解開這個結,但他發現無論他怎麼做似乎都只是在做無用功。
一直到他在乾清宮裡等著鳳止歌來見他,他也沒想好要如何處理這個問題。
但哪怕是這樣,他也依然讓人去了安國公府傳鳳止歌進宮。
他已經忍耐了十年,絕對不能再繼續忍耐下去,他要讓鳳止歌成為他後宮的一員,他要叫所有人都知道鳳止歌是他的女人!
至於,那些必然到來的有悖倫常的指責,奪臣子之妻的風言風語,他不想去想,也不需要去想。
如今的大慶朝,他才是主宰,他說的話就是聖旨,只是想要一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女人,難道他的臣子也能攔在他面前嗎?
他手中握著至高無上的皇權,難道還不能留下一個女人?
只要看看他如今所居的氣勢恢宏的乾清宮,寒季杳心裡就充滿了信心。
又打發了一個坤寧宮遣來詢問是否宿在皇后那裡的宮女,以及一個嬪妃派來送湯水的太監,寒季杳才等到了林公公的稟報。
“快請她進來。”寒季杳聲音中透著急切。
對於鳳止歌,他只用了一個“她”字來指代,而在從前他還是太孫太子的時候,無論何時提到鳳止歌,他都一概是恭恭敬敬的要喚一聲“姑姑”的。
他以為他傳下去的旨意說得清楚,是讓鳳止歌獨自一人進宮,所以,在看到鳳止歌與蕭靖北並排著走進來時,寒季杳的面色瞬間便陰沉下來,原先的那點雀躍更是被他心裡那驟起的狂風暴雨盡數壓下。
眼中一冷,寒季杳瞪向在他心中不該出現在這裡的蕭靖北,許是因為登基的原因,一雙眼看著比從前要更顯威勢。
“沒有朕的宣召,你怎麼進來的?”寒季杳冷聲質問。
鳳止歌與蕭靖北都未向寒季杳行禮,蕭靖北雙眼直視著寒季杳,哪怕一個字也沒說,亦足以叫寒季杳感受到他的挑釁。
正因憤怒與嫉妒而呼吸急促時,鳳止歌抬眼看了看他,語氣平淡如像是在說今天的天氣不錯一般,“季杳,你無禮了,你應該叫他一聲姑父。”
寒季杳聞言一窒。
他望向鳳止歌,仔細打量了她一番。
似乎,哪怕他已經登基為帝,但在鳳止歌眼裡,他也沒找到任何對皇權、對他這個人的敬畏。
驚訝過後,寒季杳心裡更多的是憤怒。
迫於寒老爺子與寒凌的壓力,寒季杳這些年沒少稱鳳止歌為姑姑,但是對於蕭靖北,他卻是從來沒喚過一聲姑父。
而現在,鳳止歌居然如此平淡的指責他無禮,更要他叫蕭靖北姑父?
寒季杳也說不清自己現在是什麼樣的心情,只知道憤怒、嫉妒、不甘等等諸多負面情緒在他心裡不停翻湧,讓他幾乎要控制不住幾欲發狂。
怪異的一笑,寒季杳那張因時光的洗禮而顯得成熟穩重的英俊臉龐有些扭曲起來,他一雙眼緊緊盯著鳳止歌,“止歌,你知道,這十年來,我忍耐得有多辛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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