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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與血似是產生了崩裂性的擠壓,手臂與身體相互拖垮的聲音,就像是指甲被撬離一般,尖碎卻絞著青瀝色的掙扎。
一寸一分,窈窕身體所能忍受的極限,就算再有彈性的麵條都到了不能再拉扯的邊緣,況是凡胎肉做的水靈女子。江水逝很快就覺察到了手腕鬆垮的跡象,指甲滲著微弱的元力,凝聚,指甲斷裂。
瞬間的失力,整個人都要置身於熱氣漸消的崖底,哪知白衣侯挾捲了一根纏藤模樣的東西過來,恰巧扣住了她的腰身,而他拼盡全身的最後一絲力氣,使勁拖拉著。
江水逝緩了一口氣,偶然瞥到這根纏藤竟是手臂粗壯的毒蛇,心頭一悸,拉住李虛毅的手本就力道空竭,被這一驚,更是脫甩而出,兩人宛若硬石般立刻就懸空直墜。
好在李虛毅從混沌中驚醒過來,一番迴轉就將長劍插鑿到了石壁上,他的臂力本就驚人,攔腰抱住江水逝後努力往上攀爬,憑藉堅韌的意志,硬是在重傷失血的情況中,趴坐在連排橫松之上。
果如江水逝所說的那般,石壁上空垂著幾根鐵製的繩索,鎖鏈末端還炫著韻衣宗用來傳遞訊號的音鈴,李虛毅強烈搖動著鎖鏈,這音鈴便似黃昏時節的鐘梵,從峰頂之側三十餘丈的位置傳揚上去。
上面一個尖銳的哨聲嫋娜響起,江水逝欣喜道:“這是我與錢恨費約定的暗語,看來我們是有救了,如果不出意外,他身邊還應該帶著獨霸宮的幾人幫忙,不然,我們現在接連受著重傷,想要上去也是極難的。”
將繩索纏繞已定,李虛毅等三人兇險至極地被拉拽了上去,但他們剛把下巴肆無忌憚地磕在泥草垛上,便遠遠地看到曉露溼冷中的陸淵,李虛毅只伏著不動。
此刻,陸淵正殺氣外露地凝視著錢恨費。與錢恨費並肩而站的,卻是獨霸宮的莽漢李二虎,他飛快扶起李虛毅等三人,倚在一側的陡峭石頭上,圈嘴鬍渣鼓起,連問著許鴦亦的所在。
錢恨費並不知道伊尹居中的奇變,見陸淵與近旁的章不二一身戎裝,服飾還頗為鮮明,以為是朗州城的統兵要員,橫擺著率意愁筆恭敬道:“我等冒昧來此,如果官爺是要來遊覽的,小人還真的不敢引路。”
其實他最怕的還是,藏於袖口的那幅《海天落照圖》被無端掠走,胡搶蠻取對於軍痞子來說極是尋常。此畫乃是唐朝畫家李思訓的真跡,一派青綠山水的技法,如臻化境。
錢恨費對於繪畫痴狂已極,江水逝怕他貪睡誤事,就特別贈與他觀賞描摹的。否則,他哪裡能精神奕奕地捱到此刻?及此,又平增了一分忙慌。
陸淵生怕之前對章不二所說的話語已然洩露,就變了音調臨時試探道:“泥嶺洞的崖口與我先前所站位置隔了十數丈,我先前在尋找一些東西,此刻竟想不起來,你們可知道?否則,本大爺發起威來就是你們城主也攔不住的。”
錢恨費囁嚅著臉,忙慌搖手道:“小人只顧著看…(畫)…劍譜,哪裡知道半分,二虎睡得鼾聲連連,更加不知,還望大人明言一二。”
這時,陸淵多疑的心性方才平靜下來,他又狡詐道:“那邊幾個生面孔,見了本大爺還不過來行禮滾蛋,怎麼說爺當年可是以一人挑贏十名名劍城弟子的。”
章不二知道陸淵要等著易雲回覆,配合著後者裝成不耐煩道:“都給爺滾,爺今兒心情惱火得很,有多遠滾多遠,這天生異象的寶物不知會不會落於此處。”
江水逝本就不願多生事端,給錢恨費使了個眼神,幾人互攙著出了泥嶺洞,一時九曲十八彎的重峰,剛要避開名劍城弟子聚會的平壁劍坪,李虛毅的指甲越來越冰冷,鐵青的臉頰早如劍鑄般昏冷,昏厥。
兩月並存的天象持續,所幸沿途空蕩如卷,她幾乎想都不想就說道:“去煉藥坊,只要坊主聶娥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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