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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我費了小半生,要想將它重新轉化成穩定,可能還要費個一二十年,可我至今都未找到辦法。
嗨,你現在也別後怕,從我生成這一絲極淡白氣後,我便發現再去殺戮李氏子弟再無益處,還平白殘害了一些生命,而且我發現李氏子弟中含有純正仙魂血絲的人實在太少了。
更重要的是我大難不死,落下一身頗為慘重的傷勢,若是顯形江湖,又難免被那些李氏仇家追上門來像殺雞殺狗地宰掉,這也是我在臉上自刻刀劍痕的真正原因。
當然,這也讓我不得不改變原來的策略,我決定碰個運氣,把自己體內的這縷詭異的極淡白氣割出絕大部分給某個年輕人,如果他的悟性夠高,還能僥倖蓄住我這本就殘敗已極的極淡白氣,也便算我成功了。
在你和那個耍鞭少年對招的時候,我便驚歎得先有了意思,這也是我莫名其妙地怪吟那段《訴衷情》的原因,意在探視你身上有無奇氣,你不理我卻越說明你有傲氣。
再等到你與周英威這老頭子動招,我已從沿路的巧妙跟蹤中得知你姓李,加上你因病而癲狂的驅使力,竟能完美執行我臨時傳輸過去,用來擋拆周英威爪攻的極淡白氣,我別提有多意外了。”
許久沒有與人談吐痛快了,白衣侯乾脆把所有的過程都連貫起來說給李虛毅聽,他猶自顯得有些拖沓的腳步卻未曾歇下,能被人捨命相救的涕零感覺已經是很久很久之前了。
“可我來之前並未看你出現在這裡,哦,對,是有那麼點綽影飄忽的樣子的,可這該不會也是為了跟蹤我吧?”李虛毅初次聽說白衣侯如此長篇大論的原委後,眉頭一皺,心中還是不自覺地暗起了警惕之心。
對方可是當年名噪一時的狠角色,李虛毅可不認為白衣侯只是單純地把所謂的極淡白氣傳輸出來成全他,白衣侯為了金蟬殼可以坐守困局。那麼,“江湖兇險莫過於輕信人心”的古訓還是可以讓他不為意動的。
“那自然是的,等我們真的脫離這裡之後,我再把更詳細的資訊提供給你,當然,作為交換,我需要你在金陵為我探取蠱毒蟲和仙凡果。”白衣侯淡淡地奸笑則個,倒也沒有掩飾地說道。
李虛毅這才鬆下口氣,對方有所要求與交易才能確保沒有暗逞詭計,他鞭辟入裡地指出道:“像我無權無勢,對這兩樣東西的訊息都毫無所知,對於探取更是幫不上半分忙的,何況,你剛才說的那長篇始終只認證了一點:詩仙酒印根本就是下落不明。”
連片的血鴉已經開始迴旋,顯然,越接近巖洞外頭,它們所能嗅到的胭脂墨香也越來越淡,何況,其本身就對洞外的天光有著莫名的抗拒。這樣一來,李虛毅與溫格之間的距離不再隔著含糊不定的東西在攪局,溫文嬌弱的喘氣聲開始迴響在空曠可見的巖洞裡。
“小毅子,等等我,”溫文緊咬片唇,努力使自己的說話聲影響奔跑節奏,“刀叔叔還在後面呢,我們也該停下好好歇一會兒。”
白衣侯對於溫文的喊叫如若未聞,他是經不起停下耽擱的,四大玄鬼對他的追擊讓他時刻保持著小心和警惕,連翩奔走才是正道。
也因此,他繼續飄曳如雲道:“你當然可以這麼想,不過,秦淮河上既然有近百年來難得一見的武林盛會,而且還關乎著‘天下武尊’稱號的歸屬,我想他們沒有理由不會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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