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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清亮中帶點穩重的笑聲在他身後響起,東方非怔了下,緩緩轉身。
“首輔大人,戶部阮侍郎在此向大人請安了。”阮冬故做了個大禮,再抬臉時,秀美貌色依舊,卻沒了稚氣,男孩氣盡退,連帶地骨子裡的倔強也不見了。
“阮東潛?”他所認識的阮東潛,絕不會主動叫住他打招呼的。他所認識的阮東潛恨他入骨啊。
“是啊。”阮冬故受寵若驚道:“大人還記得下官?”
“怎麼會記不得,你怎麼回京了?”東方非攏眉,注視她不敢站直的身子。
“沒有三五年是沒法完工的,下官此次請假入京,想回戶部跟大人們打聲招呼……大人?,”
東方非臉色不悅道:“你不在現場監工,不怕鬧出亂子嗎?”以往的阮東潛必時時刻刻監守其位,什麼時候也變得跟朝中官員沒有兩樣了?
這就是這一年來他朝思暮想的阮東潛嗎?
阮冬故含笑道:“大人請放心,我信任我手下的人。”
東方非哼了一聲,視線落在她一身公服上,總覺今日的阮東潛與去年那個硬骨頭的少年有所差別……是哪兒有差呢?是語氣太恭敬,還是……突然落在她腰間牙牌上。在京朝官皆佩牙牌,方便出入,去年她的牌穗不過是條青紅線結而已,今年她牌穗下竟是串著小小的珍珠。
他一言不發,抬眸注視她良久,再開口已無熱情。
“阮侍郎,你可收了不少賄啊。”
她一怔,連忙道:“下官不敢。”
是不敢而不是不願。“你也不過是一介凡夫俗子,本官對你真是失望。”
她一臉迷惑,卻沒有追問。
有官員從戶部出來,一見她背影,高興地喊道:
“阮侍郎,下班之後……首輔大人,下官沒發現您在場……”
東方非看了官員一眼,道:“怎麼?本官在場,礙到你說話了嗎?有話直說就是,還是你跟阮侍郎密謀反本官嗎?”
“下官不敢下官不敢!”戶部官員又是作揖又是喊冤:“首輔大人,今天康親王有夜宴,阮侍郎正好回來,說想開開眼界,所以、所以……”這麼倒黴,康親王是偏國丈爺的,偏又讓內閣首輔給撞上了。
東方非盯著阮冬故,問道:“是這樣嗎?阮侍郎。”見她面露為難,他不屑撇唇,拂袖反身離去。
走了幾步,回頭一看,看見阮東潛與另一名官員恭敬地站在左方作揖,不敢抬頭。連這種大小尊卑的官道也摸個透徹了嗎?去年真不該下重藥,讓這少年再也回不到過去正直的阮東潛了。
“阮侍郎,去年本官送你的禮可還在?”
“在,下官小心儲存,不敢有所損毀。”
“今天,本官再送你一樣吧。”
她微一愣,抬起頭,看見他笑容可掬地又走回她的面前。
“本官送禮一向只送適合的東西。”他輕輕使力,手頭扇子立成兩折。“這一把斷扇就送給你吧。”
阮冬故小心地接過,不發一語。
俊臉的笑意毫無暖意,他隨意睨了她一眼,揚起眉道:
“阮東潛、盧東潛,哼,又有什麼差別呢?”他笑了一聲,不理風雪逐漸增強,頭也不回地走回內閣。
身後傳來低聲的交談——
“阮侍郎,首輔大人是什麼意思?盧東潛是內閣的人,你是戶部的官員,壓根是兩個人啊……”
“東潛愚鈍,也不算懂……對了,黃冊……”
“我帶你去看吧,阮侍郎,你看那種東西做什麼?”
“下午無事可做,我也不想回巷裡舊屋,隨意看看也好啊……”
萬晉二十年正旦,冗長的大朝會結束之後,出了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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