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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來原先你長兄雖被夏雲景禮遇有加,並不如何受他重用,這態度想來也是叫你馮大人不敢全然信了他的,因而籌謀進言,總要思量再三,躊躇不前。想來也正是這樣的態度,招了夏雲景懷疑不滿,兼之後來你長兄聰明太過,功勞過顯,又有我趙家之事在其中,夏雲景信不得旁人,那卿珏公主韓氏再三與夏雲景暗示挑撥,夏雲景自然容不得馮氏父子,下了殺手。”
趙怡頓了頓,“而今我給了馮大人一條新路走,比起將要長成的夏雲景,自然是文淵更能長久,更何況,文淵打出生就是你這個‘馮家女兒’教養,如今又住在馮家,於情就偏了。”
“又有文淵長成,尚需十幾年時光,足夠佈局調遣,便是最後文淵同夏雲景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也未必奈何得了他馮家了,”楚窈接了趙怡的話,待到說完,也不由咂舌,“果然不愧是黎國支柱馮家的當家人,”楚窈說著,又搖了搖頭,語氣裡滿是幸災樂禍的意味,“可惜了黎國,只見了馮家門生遍天下,已然勢大,卻不曾見馮家如何撐起偌大一個黎國。沒了馮家,黎國哪裡還能久長。”
楚窈眼珠子一轉,突然道,“說來也是一個笑話,昔年曾聽過,黎國開國皇帝與馮氏當代族長本為結義兄弟,為保全馮家,還曾下過密旨,只說是韓氏子孫不得對馮家動手。可這才過了幾代,馮氏就已經成了皇帝的眼中釘了。”
“世人心易變,何況過了這許多代,關係早沒那麼親近,”趙怡說話時見小几上燈花已結,便不由取了一旁剪子略修了修,“都說這一個巴掌拍不響,韓氏開國皇帝對馮氏榮寵太過,招了後人忌諱,馮氏攤子鋪得太大,收拾不及,不過是看最後,誰能比別人快上一籌罷了。”
“想來成王敗寇,也不外如是了。”楚窈也嘆了一句,而後就來了倦意,兩人又說了幾句,便睡下了。
因那畫卷要緊,趙怡不敢耽擱,一早便囑咐了紫煙收拾回去,連文淵也來不及去看,楚窈沒得法子,只好叫了淺川去把文淵抱過來,叫趙怡見上一見,逗弄逗弄,方不致遺憾。
此回別時,趙怡楚窈兩個都只以為不日便能相見,便也沒叫離情滿載,誰曾想,再相見時,卻已經是三年之後,也是世事無常,無可奈何。
☆、第五十四章
十八年冬,正是大夏後宮最喜慶最忙碌的時候,畢竟是新帝登基後的第一個年節,總要早早準備起來才是。
十六年時,還是衛王的皇帝退了胡人,立下大功,但先帝只下了一道模稜兩可的旨意,不說獎賞,反有些責怪的意味,約摸是賢名太盛,難以轄制,功高震“主”,叫太子殿下這個儲君不能安心了,先帝心疼一手養大的兒子,便顧不得常年不在身邊侍奉,不甚親近的那個了。衛王得了聖旨立時痛哭出聲,聞者莫不傷心流淚,而後又寫了條陳自辯,字裡行間滿是委屈,卻又半點不提糧草被人剋扣之事,只叫人私下替自己抱屈,又把糧草被人剋扣之事隱隱提了。那天使本是衛王胞兄皇長子門下,並非太子一脈,見衛王如此作態,自是聞絃歌而知雅意,又把事情稟報得嚴重許多。皇帝著人去查,卻發現是太子做下,只好拿了一太子門人以作警告,於太子一脈並沒傷動。
衛王聽聞此事,只恨君父無情,命手下精銳分批前往京郊各處藏匿,又另遣使者回京,只說是離京多年,不曾承歡膝下,望能返京數月。恰皇帝心懷愧疚,立時便準了,衛王帶了王妃同路,又因世子年幼,便留了側妃照顧。回京路上得了訊息,太子見皇帝允了衛王回京,索性建議皇帝召集諸王歸京,共度佳節,以享天倫,皇帝果然允了。而後諸王歸京,多有宴請之事,太子竟於大皇子宴上飲酒過量猝死,除衛王夏雲景並幾個小皇子頭幾日領了差事出去,因路上耽擱了,還不曾回京,其餘與會者,盡皆被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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