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第1/5 頁)
兩人都緘默著,甚至屏息著,屋子裡唯一聽得到的就是那衣服和手之間摩擦的窸窣之聲。
慕容天扯開最上的一個扣,衣襟便頹然落開了些……
再解一個,外袍微散,褻衣也露了出來,半遮半掩間,居然有些春光旖旎的感覺,自己低頭看時也覺得這舉動實在太過曖昧,完全不宜給人觀賞,只得把眼神轉開,自己不看。心道快些脫了是個事,又摸索著去解第三個。
他自己還只覺失禮,那邊李宣卻是給他這番欲拒還休般的眼神動作弄得心猿意馬、血脈賁張,卻又怕鼻息太重被他察覺破壞了這番美景,只得捂著口鼻,強斂興奮,心中卻突然閃過那夜的情景,真是立馬撲上去的心都有了。
這邊係扣全開,慕容天揹著手把衣服往後一扯。
他在床上躺久了,髮髻本有些散亂,這一拉卻纏住了幾根長髮,不覺把頭微微往後仰了仰,雙肩這麼一沉,褻衣領口亦隨之低了一低。
待脫下外衣,慕容天自覺任務終於完成,大大的舒了口氣。
抬眼看李宣時,卻發覺他埋頭伏倒在桌,心下不由詫異,隔了片刻,李宣才抬頭,俊臉上一絲潮紅。
慕容天看著一愣,心中飛快閃過一個念頭,不禁惱羞成怒,雖說是遊戲,這李宣卻明明是帶著情色目光在看自己解衣,自己何等愚蠢居然上了套。自己受傷在身,他這無恥遊戲,哪是為了玩耍,更多的怕是不安好心。再想到最初見面時他用藥強迫自己的事情,更是一怵。
只因兩人重見後,曾經同仇敵愾,此後李宣亦未再露敵意,一天天吵鬧下來的,自己居然慢慢少了該有的戒備,卻不曾細想這人安排自己來王府療傷,到底是安了什麼心呢。
念一至此,不禁心驚,再看李宣時,這目光不由就冷了。
兩人這一對視。李宣一怔,居然有些侷促,目光遊離不定,看看慕容天又移開,再看再移開,隔了半晌才解嘲道:「慕容兄……,可真是目光如炬啊……」
這話其實很是可笑,慕容天卻毫無笑意,心中思來想去,暗自戒備。那李宣也看出他臉色不對,也覺得尷尬,原本一腔洶湧慾火頓時沒了興致,拿了瓷杯來,要再搖,慕容天出聲冷道,「不用了。」
李宣果真住了手。
慕容天不說話,他也不問,隔了半晌才嘆道,「慕容兄,你可知我此時感受?」
慕容天不答,他自道,「我只覺得迎面撲了盆冷水,熱臉卻貼了冷屁股。慕容兄,你何苦總拒人於千里之外。」言罷,李宣負氣將瓷杯棋子都掃落地上,轉身推門而去。
涼風自門外湧入,小魚端著盤子站在門外,看著王爺背影,神情驚疑不定。
慕容天也愣住,心道莫非我冤枉了他,莫非他真只是玩笑,再想想,卻又覺得似乎什麼地方有些蹊蹺。
次日,小魚帶訊息來說,李宣奉旨有事外出,得十餘日才能回,聞言,慕容天大感輕鬆。昨夜那場遊戲,最後竟成了那麼個掃興的局面,他其實也覺得不好受來著。能不見李宣,卻正合他意,總是少了件尷尬之事。
於是,每日裡讀讀書,和小魚聊聊舊事,其實慕容天對邪神醫那段往事頗感興趣,但小魚卻不再提起,談到時,也總是一帶而過。
過了十日,慕容天行動已如常人,幾近痊癒,心中想著李宣說過有人要害章天奇之事,便越來越呆不住,這日跟小魚說起,小魚卻是不許,道,王爺臨行前交代,非得等自己回了,才許慕容天出府。
慕容天心道,那不是跟關著我一樣嗎,也不再提及。
到了晚間,偷偷收拾幾件衣物,拿了房裡幾件值錢物件也收到包袱裡,嘆道,做回賊也罷。趁月朧星淡,悄悄潛出王府。
大傷初愈,他也沒敢加急趕路,走一段歇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