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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在這件事情上必定傷透腦筋,朝局也會因此而有些不穩定。此攻彼訐爾虞我詐,一場你死我活的鬥爭已是無可避免哪!冕兒,你有沒有尋思過,你自己該站在怎樣的立場上?”
劉冕緊鎖雙眉思之再三,方才說道:“孫兒以為,一但太后登基。李氏皇族就將成為覆巢。池門失火殃及池魚,不可與之走得太近;武氏子侄等輩是太后一起提拔起來的新貴,不可衝突得罪,但同樣不能深交。因為孫兒感覺,太后似乎對武承嗣、武三思等人也不盡然是全盤的信任。相比於李賢這些親子,武承嗣等人的關係還疏遠了一層。太后不可能不防備他們的野心。但凡上位者。皆是如此。古往今來父子相殘的事情,也不少了。”
“很好、很好,你能明白這些,我就真地放心許多了。”劉仁軌長長的吁了一口氣,連連拍著劉冕的肩頭,“李氏不可攀附,武氏不可得罪,但同樣不可深交。不過冕兒。有一件事情你始終不要忘了——我問你,我老劉家的根,在哪裡?”
劉冕微覺驚訝,思索片刻後心頭一亮,拱手道:“祖父大人在太宗朝時步入仕途,累受李唐皇恩。我老劉家的根——在李唐!”
“很好!做人不能忘本哪!”劉仁軌略有點激動起來,一隻大手重重的握住劉冕地肩頭。“時局如此,為求生存委曲求全也是沒奈何的事情。但是,我老劉家身為李唐之臣,切不可做出數典忘祖的事情來。太后登基後,很有可能會對李唐皇室之人揮起屠刀。冕兒,我要鄭重的告誡於你:你就是放著這官兒不做了,手上也不能沾上半點李家之人的鮮血!”
“是!孫兒一定恪守祖父大人的訓誡!”劉冕鄭重的拱手應諾,心中也多少有點感慨:我曾一度以為劉仁軌是個有點膽小怕死的牆頭草。原來在他內心深處,仍然堅持著自己地立場和信念。只不過,他比裴炎、駱賓王這些人靈活圓滑懂得順應時勢。最重要的一點。是他有著底線和原則,這就夠了!他不像我這樣來自一千多年後,知道大體的走向……但誰又能否認,他的內心深處也苦苦念著復唐二字?
劉仁軌慨然長嘆一聲:“悲哀啊!我李唐基業,眼看著就要淪入他人之手了。這一場驚天動地的變革,近在眼前。冕兒,無論如何你要冷靜低調,首先留得有用之身。縱然委曲求全,也無可厚非。將來……如果有那麼一天,你一定要力圖光復李唐神器!這樣。我老劉家的人才有臉面去地下面見大唐的先帝、才不會被後世子孫唾罵啊!”
劉冕心頭一震,沉聲應道:“是!”
劉仁軌,終於說出心裡話了!原來,他也一直行走在無間道哪!
只不過,他畢竟是這個時代地人。有著他的侷限性。忠於李唐力圖光復。就是他最終的理想。我的理想雖然與之殊途同歸,但期間多少有點誤差。但這些都不重要了。對於“復唐”的理解。他不可像我這個21世際的來客保持一致。
劉仁軌感慨一番後長長吁了一口氣,表情也釋然了一些,微笑道:“你是我劉仁軌的孫子,不會差的。將來能建下多大的功業,老夫會在地下拭目以待。老夫能跟你說的,差不多都說了。目地,無非是不想讓你誤入歧途壞了性命。但身為堂堂七尺男兒,當有抱負與理想,也不能失了操守與德性。冕兒,爺爺和你說了這麼多,你自己總結一下,有哪些要點?”
劉冕略作尋思,拱手道:“爺爺的話中要點,無非幾點:其一,認清形勢站對陣營,先要保得性命。其二,不可與李氏走得太近,不可得罪武氏並與之深交。其三,立志復唐!”
“很好。”劉仁軌讚許的點頭,“你現在是四品千牛衛中郎將了,官不大,也不小。最大的一個好處,是在太后身邊當值,一般的人想折騰你也會投鼠忌器。說穿了,太后就是有意讓你成為她的心腹。這是好事。只你你能按爺爺給你交待的要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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