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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們都習以為常,甚至很多少女會穿短短的露臍裝,給這個燥熱不安的季節添了幾抹亮色,男人們除了多看幾眼,並不會做不好的舉動,北牧的民風素來彪悍,若是兩個男女相互看上眼了,稍加示意,之後就可以找個隱秘的地方增進感情了。
在這種局勢下,姜開依舊穿得嚴嚴實實,也就露出了脖子和臉,除非實在太熱,他會敞開衣襟涼快一下。
他已經順利在北牧站住了腳,赫連雅給了他一個合理的、留在北牧王庭的身份。北牧大族薛家的么子,薛元瀚。
薛姓在北牧並不常見,其實薛家的家主還真不是北牧人,他從別國而來,娶了北牧的貴女為妻,繼而把根安在這裡,闖出了一片天。
赫連雅想給姜開弄個身份不難,但是給他冠以薛姓,卻不是容易的事。薛家在北牧的地位無疑是難以撼動的地頭蛇,赫連雅即使貴為長公主,薛家也未必給面子。
薛家的家主薛遠山,沒有人知道他祖籍何處,他來到北牧後就安定下來,已經過了幾十年,時間長到北牧的年輕一輩都以為,薛遠山是個真真正正的北牧人。
但是赫連雅知道他不是,她從掌握的各種情報裡推測出,薛老爺子的身世,也許和楚國有關。
薛遠山的長女,在北牧最支離破碎的時候,遠嫁楚國。那一年,她十二歲,細細數來,已經過了四十多年。
薛家為北牧的安定作出了太大的犧牲,這也是為什麼北牧的統治者能容忍他、薛家還頗得民心的原因。
赫連雅就從這方面下手,成功說服了薛家人接受了一個新成員,姜開楚國人的身份也是有加分的。
薛元瀚的衣著並不完全是北牧人的風格,而是經過改良的,邊城的貴族多為這種衣飾,風格偏正式,是那種輕便的袍子,上面的紋路多為野獸皮毛,也算入鄉隨俗。
薛元瀚近期瘦了不少,更顯得面板偏黑,北牧的風沙真是毒辣,把好生生的一個翩翩公子折騰得又黑又瘦,不過底子在那裡,黑瘦的他在一群粗野漢子中依舊搶眼,鶴立雞群。
公主殿。
赫連雅從容不迫地翻閱手中的冊子,說出來大家也不會信,北牧的長公主的個人愛好,竟然是別國的文化,她喜歡看楚國的雜記,偶爾也會看離國的一些書籍。
用見多識廣來形容她,真的一點也不為過。
薛元瀚大步流星地走進來,毫無顧忌地走到赫連雅身邊,彎下腰湊上來,看了一眼她手上的書名,隨即不感興趣地起身在一旁坐下,表情很是坦然。
赫連雅心中一動,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們竟是這麼親密無間了。顯然她還沒有完全融入其中,就像一種美味的食物,她很喜歡吃並且享受吃的過程,但是她要考慮的除了食物本身珍稀的價值,還有可能帶來的潛在危害,比如,會讓她沉迷,因此放棄很多另外的選擇。
很多東西是她永遠也放不下的,例如赫連升,從小相依為命的弟弟,別的一些東西即使再好,她上了心,也可以慢慢……戒掉。
“元瀚。”人前,赫連雅是無所不能的強勢公主,人後她也可以很溫柔地喚一個男人的名字,“可以與我說你的故事嗎,或者,楚國的風水人情,聽說那裡很美,山明水秀,風景宜人;桃花流水,落英繽紛。”
說著,赫連雅就露出嚮往的神色,薛元瀚喉頭一動,似是不忍,也可能是被她的神情打動,不由自主道:“桃花只有在春天才有。”
“一定很美吧,不像這裡什麼都沒有,最好看的東西除了綠色還是綠色,說到底還是這裡的生存環境太差了。以後若有機會,我一定要去楚國一觀。”
赫連雅的話語裡毫不掩飾對楚國生活的嚮往,和對北牧現狀的遺憾,一般人不都是覺得自己的國家才是最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