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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也不像我那樣拘束。這讓我有點忐忑:如果她重視這次約會,也許需要一點點緊張。可是她一點都不緊張呀?哦,不過這也許只是我的邏輯,也許這世界上很少人像我這樣面對愛情如此緊張而恐懼。
一張小方桌,他們倆坐在我的對面,左堤與我正對,使得我都不敢直視。凱子朝我擠了一下眼睛,然後夾起一顆老醋花生米,用花生米指了指我,對左堤道:“他一直很喜歡你的。”
我的心顧不上別的,只是跳,好像是一個勤奮的跳高運動員。我知道這句話意味著凱子把左堤交接給我了。
左堤笑著叫了一聲:“去你的。”她的笑聲裡有一絲害羞一絲喜悅,我覺得富有深意,讓我怦然心動。
由於這個直接的開場白已經說明了一切,後來的話題我們就不好意思說這方面了。我們談天說地,特別是對學校裡的問題,我侃侃而言,談對大學的失望,對老師的鄙視,對中文系卻要過英語四級的憤慨。像我們這樣一腔民族自豪感的人,卻要為一口沒用的外語浪費青春。總之,我這種平時不愛說話的人,一旦找到說話的出口,就成了話嘮。凱子很低調,認真地吃菜,讓我像孔雀開屏一樣充分地把見識展開,讓左堤知道這個平時木訥的人卻有一肚子墨水。左堤饒有興趣地聽著,估計在女生群很少聽到這種事不關己的牢騷。
吃完飯我們沒有別的節目,就去散步,我和凱子夾著左堤,漫步在影影綽綽的林蔭道上,像一個和諧的三角戀組合。此時,我才意識到凱子的存在是多餘的,他的使命已經完成,可以滾蛋了。
“凱子,你什麼時候走呢?”我在他耳邊悄聲問。其實我平時很少管他到底走不走,或者他的路在何方。
“你管那麼多,是不是嫌我礙事了?”凱子其實很反感別人問這個問題,大聲道。
“不是,如果你想走的時候,我們也可以為你搞一次歡送飯局。”
“行呀,你什麼時候搞飯局我什麼時候走。”
“那不就太隨便了嘛,你是想吃一次走了又來,是吧,太不地道了。”
“總比你過河拆橋強呀。”
“瞧你說到哪兒去了。”我有點臉紅。
跟凱子扯淡實在是辜負了時光,我把注意力轉移到左堤身上。
“你的面板為什麼與常人不同?”我問道。在問這個問題的同時,我也意識到她發亮通透的面板是吸引我的重要因素。
“不可能吧,有什麼異常嗎?”左堤審視自己,微笑道。
“總之,有一種透明的感覺,欣賞你就像欣賞一件瓷器,包漿特別好。”我侃侃而談,平常不經意間學到的知識都噴薄而出。
“什麼是包漿?”左堤抿嘴笑道,那是她的招牌動作。
“就是瓷器長時間表面氧化造成的一種質感,或者而言,就是時間的洗禮造就的魅力。”
“你意思是我很老了?”
“不,這個比喻強調的是光澤而非時間。”
“你誇起女人來可真淵博。”凱子譏諷道,“理論一套一套的。”
“那可不是,也只有值得誇的才誇得這麼複雜。”我完全放開了,因為我相信今晚的交接是成功的。
左堤也朝我諷刺道:“你經常這麼誇女孩子吧,看不出來呀。”
我急忙辯解道:“真的不經常,很不經常,今兒是頭一遭。”
說實話的,我想讓凱子滾蛋的心理乃是源自於我特別想跟左堤單獨深入下去。她真是個耐看的女孩,渾身有一股內在的性感如太陽照耀,越相處才越得知。
夜裡我終於和左堤單獨在一起了。她如我所願很快接受了我,我們深深地吻在一起,像我和錢淺的吻一樣,興奮與驚懼交加,長久期待的滿足充盈了我的內心,這輩子沒有這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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