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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地道:“相識滿天下,知己幾人?秋兄,你總算還有個知己,我,我卻連個可以傾訴心曲的人也沒有……”秋離在他肩上又是一拍,道:“別發愁,讓我們慢慢來,說定咱們也能交到這種地步,若,如今我不是整日聽你放屁?”一句話逗得周雲忍伎不住了,秋離笑道:“好了,我們進屋去吧,今天是個大好日子,進罷朝食,付了房錢,我們也上道了。”於是,兩人攜著手行向籬門,而晨陽的光輝柔麗,不錯。今天確是個大好的日子。
滇境;離幕國府十七里外的一座莽莽大山。
山叫缺肥是個奇怪的名字。從山下望上去,是一片連著的茂密林木,青叢濃郁的枝葉中覆蓋著山的表面,幾乎到一些兒空隙、而山頂卻是平坦的,被四周的樹林包圍著有流溪,有草坪,有團地,有房舍,自成為一個小天地一棟房子都是極為精巧雅緻。聚集在一起,儼然便是一大的市鎮。靠在那條寬約尋丈的流溪之傍,矗立著一片以白雲石砌造的輝宏巨宅,一對重有千斤的大石獅子分宅前的朱漆大門兩側,門搪中間懸有一方氣派驚人的大上以金色篆體寫著“書香世家”四個斗大的字,筆力雄力,蒼勁古拙,襯著樓閣的飛鉤重角,畫棟雕樑,襯著那雪白細緻的高聳石牆,越發顯得豪華瑰麗,聲勢不凡,這裡,便是“飛狐”老巢,“翼腕玄影”的門第!秋離是輕車熟路了,飛狐幫上上下下,幾乎沒有不認識他的,沒有費多大功夫,他與宗家母子及周雲宗貴等人已沿著那條隱密盤迴的山道登上這處世外桃源,甚至連車馬都沒有下。
膚色白細,又肥又胖的洗如秀早已迎在他的這棟“書香居”宅屋之外,他穿著一身金色的織錦長袍,頭扎文土巾,右手斜擎旱菸杆,手指上還戴著一枚碩大的金戒指,十足的一副市儈之相。
眯著眼,下領重疊了好幾層,洗如秀在二十多名形容精悍的藍衣大漢簇擁下慌忙走落臺階。秋離朝護立四周的二十名飛狐手下做了個羅圈揖,偏腿下馬,衝著洗如秀一抱拳。笑道:“老洗,年把不見,你又發福了。”洗如秀三步跨做兩步,幾乎象跑一樣走了上來,一把抱著秋離,語聲裡含有太多的激動與興奮,他帶著微微顫抖的音調道:“兄弟,兄弟,你可害我想苦了,你說過端午的時候趕來,卻又失了信,那天我把一桌的酒菜都掀了,悶了整日的氣,連我手下的孩兒們也憋著聲不敢盡興,你說說,你說,這該怎麼罰?”秋離哈哈大笑道:“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你老小子左擁有抱,有的是列位嫂子一旁侍候,你還記得我這情意雋永的心上人麼?”洗如秀狠狠地捶了秋離一記,高興地道:“進去,進去,今天我得傳令所有兒郎列起隊來每人都敬你三杯老酒,他奶奶,把那一日的冤氣得發洩發洩!”秋離哈哈笑道:“成,我姓秋的接住了,但是你先別急,這做兄弟的還要給你介紹幾位至親好友,喝酒,咱們是細長流,慢慢來。”趕忙鬆了緊挽著秋離的手臂,洗如秀將旱菸杆送給側旁手下,朝著默立秋離身後的周雲一抱拳咧開嘴道:“兄弟洗如秀,洗澡的洗,如來的如,俊秀的秀,呵呵,今日得見閣下,真個幸會啦……”周雲顯得有些拘謹地還禮道:“洗兄抬愛了,在下週雲。”洗如秀笑得眉眼俱開地道:“秋兄弟的朋友即是我洗如秀的朋友、我們是一條命,一顆心,恨只恨不同一個爹孃來,周老弟,請進我的書香居。呵呵,我洗如秀浪跡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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