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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持聲音平穩,奈何是呼吸微亂。
她用手想把衣襟裡的手抓出來,他又一本正色地說,“爺懲處了那麼多人,還沒有一個像今日懲的這般痛快過。”
“……唔,爺懲處了誰?”她輕咬唇瓣,被他撩得聲音都變了。
看著從僵硬到徹底軟在他懷裡的女人,絕美的唇狡黠地勾了勾,俯首在他耳畔,將話伴隨著氣息吹進她耳朵裡,“緝異司指揮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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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挽裳身子一顫,不是因為他懲處的這個人,而是他的手和語氣都太邪惡……
她知道,聽聞緝異司因為查了殷慕懷出行的商船,耽誤了與西涼的交貨時辰,殷慕懷一狀告到官府。
這第一皇商可並非只屬於一國,而是為三國獲封,若是處理不當,勢必引起三國紛爭。
誰也不知道這殷慕懷是如何壟斷了三國皇商的稱號,只知道三國的皇宮、皇親國戚每年每季所需的物品非他採買不可。
九千歲被太后緊急召入宮處理此事,這一處理,緝異司少不了擔當責任,傍晚已經有訊息傳來,緝異司因連日來行事魯莽,被勒令停止十日調整。緝異司指揮使督促不周,被杖責二十大板。
“心疼,嗯?”他的手施了力。
她疼得擰眉低呼,身子軟得像是飄在水面上,小手緊攀住他的脖子,輕輕搖頭。
她不知道從來恬淡寡欲的清眸裡此刻蒙上一層春霧,迷離嬌-媚。
“不心疼,為何聽到爺說是他後,這身子就顫了一下?”大掌刻意地捏了下她的腰。
她嗔怒地瞪他。
他明知故問!
“你還敢瞪,說為何而顫?”他面帶溫柔地兇她,還不忘手上的動作。
“爺……太欺負人了!”她終於被他逼怒,狠了心想要離開他腿上,身子才動了下,她整個人就僵住了。
她忽然想起,過去每次他拉她坐他腿上都是有距離的,而非此刻這般……近,以至於她很容易就感受到他的變化。
看到她表情豐富的樣子,他低笑了聲,抽出手,抬起她紅得誘-人的臉,低啞地說,“爺真正的欺負還沒開始呢。”
“你……”她羞憤地別開臉。
他親了親她的臉頰,笑著放開她,起身,“爺還有事,你先歇著吧,明日你多看著些。”
風挽裳急忙拉好衣服,低頭應道,“妾身會盡力而為。”
“嗯。”他輕應,邁步離開。
她抬頭目送他的背影,有他這般交代,她一定會用盡全力去幫他藏好這個秘密的。
走出房門後,顧玦長長吁了一口氣,瞥向某處,濃眉蹙起。
對她,坐懷不亂,好難。
※
這是一場硬仗,一場需要幽府上下一條心來打的硬仗。
卯時,男子早已養成這個時辰醒來的習慣,儘管環在細腰上的手很輕很輕,她還是跟著醒了。
清眸眨了眨,擁被而起,白色中衣衣襟鬆鬆垮垮,露出裡邊的月牙白肚兜。
鳳眸暗了暗,起身穿鞋去點亮燭火。
風挽裳的睡意也徹底清醒了,她掀被下榻,穿上鞋子的時候才發現自己衣衫不整,嚇得趕緊收拾好。
昨兒半夜,她被他強行撈入懷中取暖。
她還記得自己迷迷糊糊地咕噥了一句,“還以為你不回來睡了。”
現在回想起來,真的太不敬了。
屋裡燭火一亮,外面的皎月就推開門,領著婢女端水進來伺候。
風挽裳親自伺候他洗漱,一雙炯炯有神的鳳眸直勾勾地盯著她瞧。
洗漱完後,她從婢女手上取來他的衣裳。
無論是在綴錦樓或是在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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