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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逢太后為帝王選妃,一紙聖旨便入了宮,從此相隔。”
顧淮腦海中立即浮現出一個可怕的想法,衛國公三言兩語解釋完的真相令顧淮整個人都毛骨悚然起來。
三皇子之母,已故賢妃,出身寧國公府。
他忽然想到初見三皇子時那種無法抑制的親近感。
他看向語氣變得輕鬆起來的衛國公,臉上卻連一絲笑容都擠不出來。
“當年顧略受害一事,是我不願細究下去。以我心度杜娘之心,不願傷了她,釀成的苦果,我唯有嚥下……”
“你嚥下?”顧淮直接打斷了衛國公的話,“今日你與我說千般話,倒過頭不過是為了黃泉路上走得輕快些!人生哪得這般鬆快!你釀下的苦果,是誰在為你嘗,我便讓你死得清楚!”
“世間哪得兩頭好!你既娶了奶奶,又何必再去招惹杜家女!我曾聽舅爺談及當年你如何風姿引得祖母垂青,不過一張假皮囊!”
“你不想辜負杜家人,便讓我的兄長被糟踐至死,若你當初有過追究的心,憑藉二房那些人,此事怎麼可能瞞天過海,我慘死的兄長莫非不是你嫡親的孫子?”
“這些苦果誰在承受?大房一夜之間支離破碎,衛國公府改姓杜氏多少年,你在衙門便躲了多少年,不是嗎?”
“大概顧家人天生便是這等血脈,你如此,父親如此。”顧淮嘴角溢位一絲苦笑,“我也如此。”
衛國公的雙眼慢慢地睜大,瞳孔謝謝渙散開來,但腦中卻不停地環繞著顧淮的話。
顧淮卻不再看他,轉身走向了門口,一把拉開了大門,許多偷聽的人差點沒直接倒了進來。顧淮卻仿似沒看到他們,徑直走出了門口。
顧芷凌叫住他,“顧淮,你要去哪裡!”
“去哪裡與你無關。”顧淮沒有轉身,“與顧家人再也無關。”
說著,他的身影消失在了顧家人的面前,不再出現。
眾人忙趕進屋內,便看見衛國公怔怔地看向他們,眼中卻毫無焦點,嘴裡喃喃著一句話,“……觀我一生,僅餘怯懦二字。”
說著,便再也沒了聲息。
頓時,一聲聲哀嚎撕破了衛國公府的上空。
衛國公府的大喪被平鋪直敘地登在了華京花報之上的一個小版塊,被擁擠在角落裡絲毫不起眼,儘管喪事辦得十分隆重,連帝王都賜了喪架,但衛國公府的衰落似乎已成了既定的事實。
或者不應該說是衛國公府了,國公府五代爵位罔替後,顧世安無大功,故降級承襲,賜衛遠候。
在寫下這篇文章時顧淮心中毫無波瀾,彷彿過去的一切隨著衛國公府也一同消失在歷史的塵埃中。
一轉身,他便再次收到了尚止的信,這次上面沒有任何旖旎或者嬉笑,只有寥寥幾行字,正是關於西南水災的災情。
“許多平民失了房屋和他們的莊稼。”
“我救了一個小女孩,她的父母將她放在浮木桶裡。”
“但是我尋不到她的父母。”
“有百姓開始生病了。”
“傳染得很快。”
“你還活著,真好。”
顧淮望向天空,突然想起來前世自己在牢獄之中,似乎的確聽到雲貴爆發了洪災,之後便沒有之後了。
他提筆,寫下了一篇關於西南水災的文章,並在上面直接明確標上自己的名字,“顧淮,捐白銀一萬兩。”
“沒想到小顧淮你還是這麼不要臉的人啊!”身後突然傳來熟悉的聲音,顧淮執筆的手微微一頓,接著便若無其事地轉過身去,“我怎麼不要臉了?”
尚玄褚笑嘻嘻地走了過來,“都說好事不留名,你真要捐錢還往花報上記名字,這也太厚臉皮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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