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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了,聲音卻沙啞得似乎一夜沒睡,滄桑而沉重。“你說,這些年來,朕對杜妃,是否真的榮寵太過?讓那杜家,竟有了不該有的心思。”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只是杜家持身不謹罷了,陛下切莫為此傷懷。”沐恩太監勸道。
“這麼多年,朕待鎮國公府也是如此,沈家人依舊立身持正。”建元帝感慨萬分,“些許有些人,真的無法代替吧。”
“陛下,元后值得您的對待。”饒是謹慎如沐恩,此事卻也忍不住為自己那舊日主子說句話了。元后二字在後宮之中早已成為禁語,沐恩此時卻開了口。
這一開口,彷彿開啟了建元帝思念的潮汛。他微微苦笑了一番,翻開了之前未曾批閱的奏摺,正是衛國公請立世子的那一份。他頓了一頓,“杜家人,確實經不得朕的這一份恩寵。”
言罷,他提筆,在奏摺下方批覆,“按祖例,駁國公爺之私心,仿先規立長房長子顧世安為繼。”
於是顧淮剛與內務府洽淡了具體的流程,回到顧府時,便直接觀看到了這些天自己唱的好戲,終於出了結果。
又是一道聖旨,在國子監的顧世安被緊急召回,直接砸到了他腦袋上的,是懸了幾十年未立的世子之位。
杜璃玉直接暈了過去,而在她暈倒之前,聖旨上特地吩咐了,一百萬兩三日內必須還給債主。
衛國公府的風向立即變了,連木子姑姑都忙著給府裡確定的未來主人提了個討好的笑容後,才想起來要送自己主人回去休息。
大房似乎瞬間成為了衛國公府所有下人們的心之所向,方送走了宣旨太監,便有不知哪個院的反正不是大房裡頭的丫鬟,直接抹了比往常豔麗許多的胭脂,為還沒離開待客室的顧世安父子端上了香茶,“老爺,少爺,婢妾為二位送上香茶,請二位慢慢品味。”
顧淮微微挑了挑眉,顧世安卻還是有些怔愣地看著手中的聖旨,許久後他抬起頭看著顧淮,“跟我到書房去。”
二人離去的身影簡直刺痛了盛裝打扮的婢女的心,她哭著在眾多婢女的嘲笑聲中跑走了。
顧世安的書房顧淮前些時間找店契的時候剛來過,讓人打掃了一番,倒也沒多少灰塵。顧世安先行一步進了書房,將聖旨攤在書桌上,面色複雜地看著顧淮,“是你做的?”
顧淮無辜地睜大了雙眼,“父親也太瞧得起我,我怎麼左右祖父和陛下的想法。”
顧世安聽聞此言卻並未鬆開眉毛,只是微微嘆了口氣,又問道,“聽聞顧瑀進了內務府大牢,其中可有你的手筆?”
“堂兄不僅監守自盜,還挪用虧空皇上的內庫,這可不是我逼堂兄的吧?”顧淮一一解釋。
“顧淮。”顧世安終於端正了面容,只是眉梢還藏這極深的愁緒,“為父並不想成為世子。”他慢慢地站起身,望向了窗外,“為了這一個世子之位,我實在失去得太多,沒有再能承擔這個位置的東西了。”
聞言顧淮眼中閃了一閃,面上卻還是單純的樣子,“兒子聽不懂父親的話。”
“我記得上次,你與我說你想當首輔。”顧世安說著,似乎想到了什麼,面色稍微好看了一些,“為父希望,你能放下不該揹負的羈絆,真正去當心中的首輔。”
終於確定了父親的確是在勸說自己放下過去,顧淮的臉色終於嚴肅了起來,“父親,兒子正在一刀刀地隔斷羈絆,您無需擔心,很快,我很快會放下。”
“便是這樣放下?”顧世安忽然激動起來,“一個個地弄倒二房的人?”
“父親,看來您並不是不知道當年的兇手。”顧淮眯了眯眼,“我倒還以為,只有我還記得那份仇恨!”
“仇恨?再深的仇恨,不過人死燈滅一場空。”顧世安深深吸了一口氣,“顧淮,別再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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