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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右通政,這些雜活自然不需要他經手,也是因此,他的書房內金墨存量並不多,這一灑,全沒了。
那主簿姓張,是通政司裡頭的老人了,聽到顧淮的話雙眼閃了閃,倒也沒說什麼就往外走了。
在等候的時間裡,顧淮閒來無事,便一一捻起那散落桌面的金粉,粉末粘在指腹,那觸感讓顧淮不由得一怔——竟是純度頗高的真金!他初略一估計,便可知得這灑掉的一碟金粉有一兩'注'以上。
他的腦海中迅速閃過一絲念頭,但一閃而過,轉瞬間顧淮已捕捉不到那個想法。就在此時,張主簿敲門而入。
“稟大人,經歷司告知,金粉份額短缺,正上啟內務局,還未批覆。”
言下之意就是經歷司裡頭沒金粉了。顧淮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內務局每月批覆金粉份額幾許?”
張主簿答,“仿舊例則為一月五兩金粉,依每月實際的具體擬詔所需要的數額增批。”
一月五兩……顧淮看著桌上的金粉,本來他以為這不過是些金色粉末罷了,不小心灑掉了倒也沒有太多可惜,但如今以知曉了這些是真金白銀後的眼光去看,這簡直就是暴殄天物啊!
且不論顧淮的出身,在大尚王朝,以他正四品官員的月俸則有二十四石,合計也不到三兩許黃金。他這一灑是把自己十天的俸祿給灑光了啊!
簡直就是下意識的,窮苦的侯門後代顧淮就揮揮手讓張主簿先離去,待張主簿出了屋,他立即細細地將灑掉的金粉重新收攏起來。粗粗一掂,他便意識到了通政司在金粉數額申請上耍的滑頭。
按理來說,這些金粉用處都是取少許灑入硯臺中,這樣在研墨的時候金粉便會滲入水墨中,用這樣的金墨寫出來的字裡便渲上了皇家獨有的金色,象徵了帝王聖訓的尊貴。但是依照這樣的寫法,金粉的消耗應當是十分少的。
顧淮檢視過通政司近年來的工作卷宗,每月需要謄抄的邸報等文書數量並不多,至少遠遠都用不上五兩如此之多的金粉數量,那麼經年累月下來,負責存放金粉的經歷司應該有許多的金粉庫存,不應該是毫無庫存等著內務府批給的狀態。
所以,誰動了通政司的金粉?
他饒有興趣地勾起唇角,直接將手中的金粉倒入原本盛放金粉的小碟子中,再放回原來的位置,然後施施然地離了屋,徑直往經歷司而去。
經歷司中只有一名經歷,顧淮過去時只看見那人清瘦的背影,他皺皺眉,總覺得似曾相識。不及多想,他提袖敲了敲門。
那經歷的背影微微一頓,緩緩地轉過身來,看見顧淮明顯一驚,“五弟?”
顧淮也同樣一怔,“大哥?”
這人竟是顧何,顧世安的妾室杜姨娘所出之子,在顧淮這一輩中行大,乃衛國公府的庶長孫。
顧淮完全沒有想到會在這裡看的顧何,事實上他從未關注過自己的這個庶兄在何處謀職。這乍一相遇,二人竟然都頗有些不適與尷尬。
最後先打破這種尷尬氣氛的還是顧淮,雖然從仕年限不長,但折騰了好幾個官署後的顧淮也算半個官場狐狸了,要圓過這種場面並不難。不過是轉瞬,他便揚起了笑容,“大哥,好久不見,甚是想念。”
顧何這人看起來便是一副木訥模樣,聽到顧淮的話又怔然了一會兒,才緩緩地開口,“許久不見。”
算起來二人也是一脈相承的兄弟了,但顧淮與這位庶兄的關係還不如自己與幾位好友的關係密切。雖都共居於衛國公府東苑,但二人是一年到頭也不一定能見上一面,但對長兄最基本的瞭解顧淮還是有的。他想著稍後要做的事,臉上的笑容卻絲毫沒變。
“大哥,今日我來是有要事相托。”顧淮知道顧何是個木訥性子,也不繞圈直奔主題,“我需要近五年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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