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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了印章。
沐恩太監在旁邊一直默默地看著,此時只是低著頭拿過了那份帝王聖諭,然後遞給了尚止。
寫下這幾個字彷彿便用光了建元帝最後的力氣,他癱在了龍椅之上,朝著尚止擺了擺手,沒有再多說任何一句話。
尚止慢慢地展開帝王手書,只見上有一行大字:朕病期間,睿親王代朕行權。
他看著病得已不成人樣的建元帝,一步一步地往後退,然後一個轉身,離開了這座富麗堂皇的宮殿。
尚止剛離了宮殿,並沒有立即往內閣而去,而是直接出了宮。建元帝病中臥榻期間都是內閣主事,但此時的內閣名存,實際上卻已支離破碎。六部尚書中,刑部尚書已致仕,兵部尚書前衛國公病逝後也無繼任者,剩下四人中,禮部尚書已明白亮出了自己的五皇子黨身份,其餘三人態度也是曖昧不明,但隨著帝王的久病,暗衛調查而的的訊息中也顯示這幾位已開始蠢蠢欲動。
他直接去了鎮國公府。
風雨欲來樓欲催,尚止心中的壓迫感越來越重。現在的大尚王朝已經呈現出大廈將傾的頹勢,而唯一的支撐者,便是始終忠於大尚帝王的鎮國公一脈。
尚止進了鎮國公府直接便甩出了帝王手諭,鎮國公看著帝王的手書,審視的眼光環視了尚止一圈後,堅定地跪了下來,“但聽睿親王吩咐!”
京中的一切開始緊急執行起來,所有能調動的佈防也開始展開,帝王罷朝後的第十一日,早朝終於又再次召開,尚止一臉冷色地站在龍椅之下,不緩不急地宣佈了泰安候造反的事宜。
他就站在那裡,一副胸有成足,萬事俱備的表情。百官心中存疑,帝王的久病不朝已讓這個朝廷搖搖欲墜。
吏部尚書作為首輔直接上前詢話,“王爺殿下,雖您手中持有陛下聖諭,但泰安候謀反一事滋事甚大,但憑殿下您一面之詞,毫無實據,恐有一言蔽之之嫌。”
“杜妃、儀嬪心懷不軌,意圖謀害帝王,陛下已賜往生。泰安侯府已無,尚書大人言中所及泰安候,卻是哪位?”尚止說。
吏部尚書一哽,泰安候一夜被抄家,滿門落獄,聖旨上卻無罪行。他啞了啞,沒有再多說什麼。
“杜泰若有冤屈,上京申訴便是。本王已發諭令,他大可前來陳情。”尚止的話語剛落,殿外的傳令兵聲音穿透了整個金鑾大殿,“報!西南軍舉兵犯上,大軍三十萬已到山西!”
山西!整個大殿立即陷入了極度的慌亂之中,山西!
從雲貴到山西至少需要半月路程,一路城池守軍無數,西南軍怎麼會如此迅速,猶入無人之境!
有些較老的臣子們已經想到了十五年前的那場禍事,似曾相識的場面讓他們渾身不禁顫抖起來。
尚止高高地揚起了手,“傳令下去,山西守將備戰!鎮國公!”
大戰,一觸即發。
在傳令兵的訊息到達華京的時候,西南軍已經直接繞過了山西,三十萬大軍竟硬生生繞著小道直逼華京!
德妃坐在自己的宮殿之中,看著自己面前燃著檀香的佛龕,輕輕地拿了過來,一個鬆手,佛像摔落地上,四分五裂。
“報!西南軍已繞路河北直逼京城!”
“報!西南軍已兵臨華京城外!”
“關九門!封鎖華京!”
尚止站在金鑾大殿之上,手心已全然溼透。他深深地看著鎮國公,得到了一個堅定的眼神。
鎮國公披上戰袍,朝尚止一抱拳,揮袍而去,沈戰緊跟其後,父子二人的背影深深地刻在了朝臣眼中。
西北軍數月之前方班師回朝,因此華京中的軍備力量較往日已算大增,但加上京中常備軍,也不過十萬,遠遠抵不得西南軍的三十萬,再加上鎮遠侯史峰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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