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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上了一品驃騎將軍的頭銜,總不能連基本的招式都不會,那不是找露餡呢嗎!
如此,今日得閒,她便在院子裡研習研習。上學時也在武打戲的片場做過場務,耳濡目染之下,跟著武術指導偷學過幾招,沒想到今時今日竟派上用場了。
屋裡的靈鳶忙前忙後,根本顧不上看韓文殊舞刀弄槍。昨日雪夜韓文殊踏著夜色歸來,第一件事便是囑咐靈鳶將雪梅亭那些姑娘用的妝臺紗帳一律撤下,就換上尋常貴族公子寢室所用的傢俱。那過去的韓文殊有萬般能耐隨機應變對付突發狀況,她可不敢保證也能像她一樣百毒不侵,所以便只能謹慎行事,將事情做到滴水不漏。
她想,這些女子所用之物被死去的韓文殊牢牢地鎖在這韓府的角落,無外乎是想在寂靜無人的午夜撫慰一下叛逆的心理,不過早知如此何必當初,不想做鬚眉又何必隱姓埋名做出這個讓自己為難的選擇。
既然老天給了她一次重活的機會,她也不挑,按照既定的人設,踏踏實實地女扮男裝,這些於她而言不過是送命的□□。她蕭曄前世是個絕頂聰明的人,今生也不會笨到要自掘墳墓。
“公子,該處理的都處理掉了。”靈鳶默默走到她身後覆命。
韓文殊記得靈鳶曾說過,之所以叫她公子,全是因為怕自己時常改口,若是有一日沒換過來,叫錯了稱號,惹來大禍,韓府上上下下幾十人都躲不過去。韓文殊覺得這個丫鬟都比過去的她聰明,過去的韓文殊存了這麼點兒小心思在雪梅亭,純粹是自找苦吃,有一日露了餡,那可是欺君之罪。
“都處理乾淨了?記住連灰都給我灑在郊外的亂葬崗,不許留下一絲痕跡!”韓文殊嚴命。
靈鳶鄭重應了一聲,正要退下,韓文殊卻又想起了什麼,叫住她道:“回來時叫人搬個靶子,就安在這雪梅亭,本公子閒來無事想練練騎射。”
靈鳶雖心有疑問,卻也不敢多說,喏喏應了便退了下去。
韓文殊邊舞著劍,邊回憶昨晚所遇之事。
昨晚從沛國公府出來的早,紀澄又一心撲在了錦芳閣的秦川姑娘身上,她回去也無事,便尋了一處酒館要了幾樣小菜,不過這酒她可不敢喝了,保不齊喝醉了又捅出什麼簍子。
然而這越是魚龍混雜的地方,所能得到的資訊也就越多,恰巧一旁有說書的,韓文殊這一聽可收穫頗豐。
原來如今大秦先帝三十年前,以清君側的名義誅殺奸宦趙高,秦二世胡亥不降,且為求苟且通姦叛國,先帝萬般無奈之下派韓信帶兵逼宮,最終奪位登基。
這段書原是講大將軍韓信內可平奸佞,外可鎮匈奴的神武壯舉。而那些關於先帝的事蹟是韓文殊從字裡行間中推斷出來的,尋常百姓不敢妄議皇室,言語中只以“先帝”代稱。然而這個文才武略知人善用的先帝,韓文殊卻知曉了個大概。
韓文殊收劍站定,雖然照貓畫虎耍了一通花槍,但也已經是大汗淋漓,她看了看時辰,隨手抓起一塊帛布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取了一旁的狐裘斗篷披在身後,便匆匆出門去了。
長安城西郊,一個颯爽身影策馬揚鞭絕塵而來,韓文殊撥轉馬頭遙遙望著遠處掀起的一卷塵土。
年輕的公子身著黑衣大氅,金絲銀線織就的騰雲紋彰顯著華貴之氣。他勒馬頓步,意氣風發地看著韓文殊。
“你倒好興致,如今可是突出長安城的囚籠了?”韓文殊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含笑調侃道。
紀澄低頭看了一眼自己這一身浮誇的衣飾妝扮,撇了撇嘴道:“還不是家母的傑作?你還沒看我那身銀甲,裡裡外外十多個平安扣護身符。今早聖旨一下來,府裡都鬧翻天了,哭哭啼啼一直送我到出城,為著這個我都沒敢走北路,不然撞上陛下迎冬祭祀的人馬,還不知道要鬧出什麼笑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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