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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不能。”
她背過了身,對著伽羅。
想到了教堂裡面那些無辜的孩子們,那個在街道上奔跑的女子,伽羅伏下了身子,跪在了露娜的面前。
“露娜,我求求你,求你平息一下自己的怒火,放過城裡面的十幾萬人吧。”
露娜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伽羅,她的心頭如同滴血一樣難受。
這一瞬間,她只記得當她聽說伽羅為了她,只帶領了兩千軍隊奔襲越野城的時候,她心中的那種甜蜜、那種溫暖。
可是,她想起自己的父親,為了救自己,用他的胸脯抵擋了那根原來射向自己的利箭。
她想起了自己的哥哥,那個平時憨厚老實的哥哥,看到了自己的愛人的情景;她更想起了自己那些樸實的族人們,他們這幾十年受到的欺壓和傷害。
在這片土地上,結束仇恨的只有鮮血,動刀者必死於刀,沒有在這片土地上生活過的人,根本不會明白這片土地的殘酷。
“對不起,伽羅大哥,我不能。他們殺死了我的父親,他們就要付出代價。”
她真的很想扶起伽羅,真的,為了愛人臉上的笑臉,她寧願用自己的生命去換。
她和伽羅相處這麼長的時間裡面,伽羅對她總是千依百順,有的只是付出,而從來沒有求過她任何的事情。
她想伸出手,可是,那一張張熟悉的笑臉,在她的眼前浮動,她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現在的她,已經不是原本的她,父親的話還在她腦海裡迴盪:“庫裡族就交給你了。”在這個草原上,唯一能夠化解仇恨的,只有鮮血。如果她下令停止屠殺的話,庫裡族將再一次的分裂。
沒有了父親的權威,現在的她,完全是憑藉庫里人對神的虔誠,才能坐上這個位子。
那些失去了首領的部落,也同時失去了理智,現在唯有足夠的鮮血,才能阻止他們的瘋狂。露娜不會,也不能用武力,來阻止這一切。
十幾萬越野城人,他們的丈夫、孩子和父親,都是血翼計程車兵,這一座仇恨的火山,沒有人會掉以輕心。雖然現在血翼軍隊已經損失了一半,但是誰又能想到,庫里人能夠勝利?
她還記得,十幾年前庫里人自己的戰爭,她失去了母親,整個部落死了一半的人口。
她的族人已經苦難了六十年,她不忍心奪去他們的未來。
“對不起。”少女跪在了愛人的前面,輕聲地說道。
她說出的每一個字,都如同在心頭上又插上了一把利刃。她的心在滴血,每個字都讓露娜心頭上的傷痕擴大一分。
最後深深地看了一眼露娜,伽羅衝出了帳篷,離開了露娜。
騎著馬,伽羅和奧麗雅一起走出了越野城。
看著後面越來越大的火焰,伽羅嘆了一聲,驅馬向著前方奔去。
“你要走了嗎?”看著伽羅,奧麗雅說道。
“我有些累了,想要回家去歇息一下。”
“能不能不要走,現在的露娜,真的需要你在跟前陪著她。”
將眼光放到了遠處那燃起黑煙的地方,伽羅沒有回答。
沒有人做錯什麼,只是自己真的很累。
目光投到奧麗雅的臉上,伽羅終於提出了他的疑問:“告訴我,你父親和那三個族長是怎麼死的?
“不要告訴我,是血翼刺殺的,在當時那種混亂的情況下,血翼根本沒有可能組織起這樣的刺殺,何況是連續、準確地刺殺了你們庫裡一族的精英。”
深深地看著伽羅,奧麗雅的眼中充滿了欣賞,一抹苦笑出現在臉上,“想不到,你已經察覺了。那三個族長,是我父親命令我帶人刺殺的,如今草原一戰,我們庫里人將再無敵手,父親正好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