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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神情,不似往常總是在防備著什麼,極其難得地在他面前放鬆下來。
驀然有些明白的雷頤,意外地聳高兩眉,“他刻意的?”
“嗯。”她輕輕頷首,語氣裡飽含感激,“其實他是不想讓我又再自我封閉起來,因此他要我到處行走開開眼界,並學他一樣四處交友。”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被奪走的東西太多了,所以導致她變得一無所求,不會想去追求些什麼,也不會想去擁有些什麼,在被奴役習慣了後,突然之間再也沒有人命令她前進,這反而讓初獲得自由的她無所適從。
無人在前頭指引著她必須前進的方向,她便會不知要繼續往前走,無人在她身後催促,她也不會想要努力活下去。看穿了這一點的燕吹笛,遂刻意給了她一個她不知要到何時才能完成的任務,好讓她有個繼續生存下去的目標。
“好!”雷頤在聽完後,態度頓時有了大逆轉,他大聲一喝,說得相當豪氣干雲,“我就替他把這味藥挖出來當作是謝禮!”
這株牆頭草,這麼快就出賣軒轅嶽了……
“燕吹笛煉不煉得成還是一回事呢。”要是燕吹笛真煉成了,那軒轅嶽肯定就要倒大黴了,在知道真相後,說不定好脾氣的軒轅嶽還會拿刀砍了燕吹笛。
一時而大、時而小的雨絲,伴著他們,在林間交織成一曲悅耳的雨音,教導著雷頤該如何掘藥的彎月,總覺得在與他有了共通的話題後,似乎也就愈能與他放下心事地交談,在忘掉他們身後的那些事後,眼前的這種感覺,很輕鬆,也不需去揹負些什麼,自她獲得自由後,她似乎已經很久沒有這麼放鬆過了。
他倆之間,這種情形能維持多久?她沒有答案,可她希望,若雷頤真不願離開她的話,日後,他也能以此刻這種如親似友的態度來待她,而不是總把那些惦念在心頭的感情擱在嘴上,逼她這身軀仍在,愛恨靈魂卻空了的人再去回想,她希望他能……希望?
被腦海中念頭愕怔住的彎月,不能動彈的僵站在原地,反覆回想著那些久違多年,卻再次出現在她腦海中的希望,但卻無法理解它是從何而來,按理說,奪去這兩樣東西的那個主人,他是絕不可能交出它們的,為何……
就在她一手撫著額百思不解之時,記憶中某句一直招引著她疑心的低語,卻在此時清清楚楚的擱淺在她耳畔。
無妨,日後你會知道的。
她迅速回過頭,看向正彎下身於以手拔開泥土,試圖把某種東西自土裡取出的雷頤。
難道……
第四章
蒸騰的暑氣終於散去,黃昏時分林間吹來的徐風,柔和地輕撫著又遭烈日曬了一日的山林,帶來了些許的清涼。挑著扁擔外出賣了一整日豆腐的晴空,站在自家的山門前遠眺山間的林木,心情平靜地看著在風兒的吹拂下,一叢叢林葉成排似浪地搖曳。獨自看了好一陣後,轉身踏入家門的晴空,在感受到某種熟悉的氣息後,先是放下扁擔到一旁的水井邊打了盆水淨手,再踏進廚房內,看著那個事先不通知一聲就跑來他家的老友。“又想來白吃豆腐嗎?”他好笑地問。
“今兒個沒心情。”不得不上他這躲一陣的藏冬,真身瞥看他一眼後,兀自坐在桌畔,替他在盛滿了黃豆的木碗裡,挑揀著攙雜其中的豆殼和雜質。“難得也會有令你心煩的事。”晴空走至他對面坐下,看著他那副沮喪的模樣,“是誰又找上你了?”經他一問,藏冬的心情急速轉為低沉,“同僚。”
“這有什麼好躲的,你不是向來不插手神界的事嗎?”已經把他的行事作風摸的很清楚的晴空,也在桌上擺了只木碗,學他開始做起分內的工作。“就是因為不能不管我菜餚躲……”藏冬說的唉聲嘆氣的。“不只是是我,連鬱壘也被他們給找上了。”聽說,鬱壘已經被那票同僚煩到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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