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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去怎麼行,可能只那個趙公子你就打不過,他還有一些手下擁僕,你又認不得他,如何殺他,還是聽爹爹的吧。”荊天行聽了眼珠一動,道:“好嘛,待看明天他們如何說!”
荊蘭一笑,看到他手中雪白兔兒,不過一臉沒精打采。那兔兒被握耳提起,肚腹側立,只見雙腿間肚子微微隆起,荊蘭忙道:“這隻白兔可能有兔仔兒了,哥哥快放下!”荊天行一聽,忙將兔子往她懷中一放,那兔兒早上被他一陣猛追,堪堪的又被折騰一大下午,泱泱的也不再動,捲縮在荊蘭的懷中,虛眯眼睛。荊蘭用小手撫摸著白兔光滑柔順的絨毛,愛憐無比。荊天行見了,杵在那兒,像做錯事的孩子,綴道:“啊……誰……知道它有崽,早知道我就不提著它甩了……”荊蘭佯怒地瞪了他一眼,道:“要是它受傷了,我才不依!”
趙碧雲見他兄妹打鬧,不覺笑了。荊三山突然覺得,要是能這樣快快樂樂地生活下去,那該有多好,看了一眼官道,眼神突地又凌厲幾分。趙碧雲道:“三山,先吃了飯,莫要餓著孩子們。”
晚飯過後,夜深,荊三山摸爬起來,逡巡半響,突然俯下身去,拉開踏前汲鞋小案,現出地上一方長板,灰塵半掩,荊三山一拂灰塵,拉開木板,現出一方凹槽,裡面一柄八尺長矛,精鋼矛頭,水紋葉刃,矛身的‘飲血’槽積滿灰塵,堪堪能露出點點寒鋒。矛柄是用細竹做柄,打通竹節,竹芯內填木條,使牛筋捆紮緊裹的積竹柄,富有彈性,堅韌異常。荊三山一把握起,灰塵撲落,矛頭雪白中泛著紅光,他震臂一抖,愔愔作響。迷離的眼神彷彿一閃窗,耳中泱泱的迴旋著響聲,仿若置身於千軍萬馬中。
這時一隻素手探過來,握住他的手,道:“三山……”
荊三山回過神來,見是趙碧雲,按了按他的手道:“睡吧!”他吹熄燈火,月光撲進窗來。院中牆角,突然一道瘦削身影越籬而去!
………【第七章 少年月夜狂刀】………
那道黑影跑到官道上,這才停下步來,月光下露出一張稍顯稚嫩的面孔,正是荊天行,原來白天他答應荊蘭和荊三山不去找趙才,眼珠一動,先答應下來,晚上卻偷偷的取了父親放在院裡的長刀,待他們睡下,偷偷摸了出來。
他轉頭看向小院,見月光下院子罩了一層銀華,寂寂無聲,心道:“妹妹,前世我是一個孤兒,從沒有人關心過我,陳伯伯的關愛也沒讓我感到有一絲家的感覺,這一世是你們,是你們讓我知道什麼是家的溫暖,放心,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們,即使他還沒有傷害,只要他有一絲想法,我也會殺了他。我會殺掉每一個爹爹所說的隨時出現的敵人!我不會讓任何人侵犯上天賜予我的天倫!”
他一握長刀,向郡邑方向狂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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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府後院,知客小廳中,壁柱上燈火曳曳,堪堪擋住西窗進來的月光。屋中正位放了一方矮案,左右兩張小几,中間玄紋錦褥鋪地,鼎香飄飄,裝扮得甚是別緻。趙世坐在主位,一身緞錦寬衫,微闔著雙眼。
廳外傳來咚咚腳步聲,一個三十歲上下的男子跨進小廳,青發小冠,橫插一根劍笄,面容刀削,只著了一襲玄色深衣。對趙世並手見禮道:“大夫”趙世聽了,睜眼一看,道一聲“子英”,一拂大袖,一指小几,示意他坐下。
來人正是趙世的小舅吳子英,他是郡邑小尉,麾下統領著五百軍士,做事最是幹練。聞言到小几旁坐下,一女侍端上熱茶,馬上退了下去。吳子英得信趙世叫他議事,巡弋回來後,換了一身便衣,就趕來了。他見趙世沒說什麼,也不說話,端茶自飲,
這時一個男僕進來,稟趙世道:“大夫,公子還沒回來。”先時趙世又吩咐人去叫趙才,是以吳子英到了,並不說話,一聽趙才還沒回來,喝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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