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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雖然不解，不過，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靜靜的拿了他喜歡的飲料放在桌上，等待著他的下文。

也許上次在他面前出盡了洋相，所以瓔璃看著的時候，眼神總有些閃躲，甚至不願看到他那目光如炬下的眼眸，讓她不安。

“上次的事情，我覺得自己有必要來向你道謙。”顧昕陽坐在沙發上，靜靜的說著，像是在說著一件無關痛癢的事情一樣，沒有任何表情。

瓔璃暗暗冷笑著，他果然是為上次的事情來的，只不過，沒有想到他會是來道謙的。她還以為，他會來怒斥的質問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猶如那天所見到的一樣一腳踏兩船，或者是大罵自己水。性。楊。花。

可是她忘了，忘了自己的身份，忘了顧昕陽已經結婚的事實。

“昕陽，你還愛我嗎？”話說出口之後，其實瓔璃自己都想扇自己兩耳光。

大概是沒想到璃兒會突然問這樣的話，顧昕陽有些吃驚，卻依舊風輕雲淡的保持著他一副認借好學生的態度：“璃兒，對不起，愛這個字已經不適合我了，曉玉已經嫁給了我，我會對她負責任的。”

這樣客氣到冷漠的話，他也是鼓起了勇氣才說出來的。一直以為，自己能夠等到璃兒出獄，然後可以履行自己的承諾，娶她為妻的。只是，現實太殘酷了。

自從那一天，晨楓告訴自己，他已經找到璃兒的時候，這才讓他認清事實。

聽著他如此客氣的聲音，瓔璃的心裡有些火大。她恨不得衝他吼一句：“你妹的，既然要娶她，那當初幹嘛還要苦苦的追求自己。”

不過最終，她還是忍住了，沒有像個潑婦罵街一般丟人現眼。畢竟，五年牢獄中非人的磨鍊，她已經學會氣定神閒了。況且，這樣的話，她也是說不出口的。

慢慢的，她才原來，以禮相待的背後，多的不光只是禮貌和尊重，而是一種比熟悉人還陌生的感覺。好比如，現在的她和顧昕陽之間，就是如此。

只是，她還是不敢相信，他們之間竟變得如此客套生疏了。

尷尬的喝了口水，瓔璃極力的掩飾著自己心裡的疼痛和難過，輕輕的問道：“你就這樣來找我，曉玉她知道嗎？”

顧昕陽沉默著，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麼，過了一會，才應道：“她有時候情緒不穩定，我就沒有告訴她。”

瓔璃淡淡的“喔”了一聲，便沒再說話。之後的時間裡，顧昕陽也只是偶爾的寒暄幾句，幾乎都是微不足道的話語。

在外人看來，他們就像兩人剛認識的朋友一般，客氣的生怕對方看出自己的弱點的那一面。但是，瓔璃知道，這樣的客氣，猶如君子之交淡如水一樣，清澈見底。而同時，她也深深的感覺到他們之間的氣氛充滿了壓抑，幾乎讓她喘不過氣來。

沒過多久，顧昕陽就藉口說公司有事先離開，瓔璃張了張嘴，可最終還是點點頭：“我送你出去吧。”雖然他是在說公司有事，可瓔璃還是惡毒的把它想象成了是為了要回去陪伴溫曉玉的藉口。

不過，這些都無所謂了，不管他心裡究竟是不是這麼想的，都無所謂了。

開門的時候，恰好看到慕晨楓抬手準備敲門的動作。在看到顧昕陽後，他的手僵在半空中，許久才輕輕的落下來：“我來看看璃兒。”

瓔璃無聲的嘆息著：看來，今天來家裡的客人還真不少，顧昕陽前腳剛準備要走，他慕晨楓就上趕著來了。像是絡繹不絕的街市一樣，人來人往。只是，不知今天喜鵲有沒有一大早就飛到她家窗前來報信而已。

瞥了一眼自己的好兄弟，又看了一眼瓔璃，顧昕陽語重心長的笑了笑：“正好，你來了，就多陪陪她吧，這樣，我也能放心。”

他的話聽在耳裡，像是一語雙關的意思，到底是慕晨楓陪伴自己他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