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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在跆拳道館的時候,她很勇猛,能夠吐氣揚眉,能夠大聲說話,能夠把整天沒事就折騰她的曾梓敖當成那個絕情的沈先非痛揍一頓,其他時候,她還真的成了一隻名副其實的紙老虎。
一想到沈先非說於佳是他女朋友的時候,她就咬牙切齒,但回想那個孤獨的聖誕夜,在她最餓、最寂寞的時候,是他請她吃了一碗麵,她就會雙目炯炯有神,發出狼嗷那種優美的聲音。
為什麼她的愛情只值一碗麵?害她有事沒事就跑那家麵館去吃麵,每次老闆都會問她,你男朋友怎麼沒一起來,簡直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這大半學期,她沒有再靠近他,但是眼睛、耳朵和心總是忍不住隨著他的所在而轉動。
現在,看到他一沒憔悴,二沒想不開,她也就放心了。
自嘲地笑了笑,她決定回N市。剛才又看到了他的裸體,她決定要對他負責,絕不能做出那種隨便占人家便宜的卑鄙行徑。等回到N市,她養精蓄銳,重新開始部署她的“追鳥計劃”。
剛邁了一步,這時門開了。
開啟屋門,吳玉芳看到了那個披肩中長髮的女生,長得很漂亮,穿著一條白色連衣裙,一看就是那種很有教養家庭出生的孩子,彎了彎唇,問:“這位同學,你是來找我們家阿非的?”
桑渝張大了嘴,望著開門的中年婦人,雖然歲月的磨痕無情地在她臉上刻劃出,但依舊可以看出她年輕的時候一定是位很美的女子,她應該就是沈先非的母親了,因為沈先非的眼睛和嘴角幾乎是她的翻版。
突然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桑渝微微點了點。
“進來坐吧。站在外面喂蚊子,挺不好受的。還沒吃飯吧,進來吃個便飯。”吳玉芳向桑渝招了招手。
感受到沈母的好意,桑渝先是微微一怔,然後頜首:“哦,不了,我打算走了,打擾了。”
吳玉芳看了看天色,這會也已經晚了,不論這個女生家住哪,若是住城裡,就算現在回去,那也要到很晚才能到家,而且西街附近很亂,放任這樣一個漂亮的女生晚上一人回家,她有些不放心。
“客氣什麼,快點進來。”吳玉芳已經出門,想要拉桑渝進屋。
這時,在屋內憋了很久的沈先非終於忍不住衝出了屋子:“媽,人家都說要走了,你幹什麼攔著人家?”
“你這個臭小子,怎麼說話的?”吳玉芳回頭狠瞪了沈先非一眼。
聽到沈先非的話,桑渝的心揪痛得擰成了一團,但是那股不服輸的氣焰隨著體內小宇宙的焚燃一同爆發了。
驀地,她緊緊地咬住下唇,豆大的淚水就這樣從她澄澈的雙眸中湧出。
吳玉芳一看,兒子一句話便把這麼個如花似玉的女生給弄哭了,於是打了那臭小子一巴掌,便走向前哄起桑渝:“那個,同學你別哭,其實我們家阿非呢——”
“媽,她很會演戲的,我上過她的當。”
一句話,讓桑渝的眼淚落得更兇了,緊抿著唇,低聲啜泣,還會不停地深吸著氣,試圖平復自己看似紊亂不堪的情緒。
“你個臭小子,怎麼這麼說話。”吳玉芳又給了兒子一腳,隨即對桑渝說,“同學,你別哭,有阿姨在,你放心,臭小子欺負不了你。那個我們家臭小子雖然人冷了點,愣頭愣腦了一點,其實他的內心是很火熱的,一但爆發了肯定是讓人招架不住。”
桑渝在聽了沈母的話之後,她真的很想笑,但是氣不過沈先非那種冷漠的樣子,決定還是假裝楚楚可憐的形象博得同情到底。
是誰說的,抓住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男人老媽的心,所以萬事要從婆婆開始入手。
沈先非再也看不下去聽不下去,不顧母親的白眼,走上前便拉起桑渝的手腕,大力地帶著她出了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