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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翼翼地送到她面前,“姊姊嚐嚐看,不知道甜不甜。”
牧雲本想直接一口吃下的,不過想到不遠處的榻底藏了個人,就心神不寧起來,巴不得趙汶早點走,免得被他瞧出什麼破綻來。
“唔,蠻甜的。”她伸手接過,放進嘴裡嚐了嚐。果然,這種剛剛從樹上摘下的果子要比平日裡吃到的更加味美。
她自己摘下一顆來,剝了皮,正想繼續吃時,注意到了趙汶望向她手裡葡萄的視線。他那一雙烏黑的眸子很純淨,很簡單。其實,他也不過是個半大孩子罷了。於是她笑了笑,將這枚葡萄湊到他的唇前,“張嘴。”
他愣了愣,很順從地張了嘴,把葡萄吃下。只不過這一次他不敢再和她四目相對,低了頭,臉頰上有點淡淡的紅暈,似乎受寵若驚的模樣。
牧雲忍不住笑了笑,其實兩個人還是以前的那種關係最好,情同姐弟。彼此之間可以毫無顧忌,一舉一動都是很單純的,而不是像後來那樣,尷尬異常。
正走神間,趙汶突然說道:“對了,我剛才回府時,看到了劉桃枝,一副風塵僕僕的模樣,想必是大哥回來了。”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望向了趙汶的背後,因為他正好背對著臥榻的位置。話音剛落,就見褥單微微地抖動一下,惹得她心中一驚。不過在趙汶面前,她還不至於失色。
“回來就回來吧,多半是來探望他家那位小郎君的。孩子出生到現在快兩個月了,還沒見過他這個做兄兄的呢。”她不動聲色地說道,手上不停,繼續剝著葡萄。
“倒是怪了。兄兄正在前院裡發火,據說是他一回來就不見了蹤影,既沒有去宋氏那邊,也沒有回世子妃跟前,更沒有去拜見兄兄和家家。”
說到這裡,他的嘴角略略彎起一抹弧度來,“兄兄說,要是再過半個時辰還不見他,就拿板子把他的屁股開啟花,叫他到處亂跑,揍到他下不來地。”
趙汶繪聲繪色地模仿著趙雍發脾氣罵娘時候的語氣和表情,逗得牧雲忍俊不禁,笑到前仰後合。
“哎喲。”她的笑容嘎然而止,手捂住了肚子。
“怎麼,肚子痛了?”他關切道。
牧雲揉了揉肚子,笑道:“不小心抻到了,沒什麼——聽說你兄兄在前院和後院都放了木棍子,只要哪個人惹他發火,二話不說,掄起棍子就打。偏偏他憐香惜玉,從來不打女人。莫非這前院的棍子用來打大臣,後院的棍子用來打你哥?最好打他到趴床上不能動彈,看他還怎麼神氣活現。”
趙汶倒是個老實巴交,不解風情的人,他並沒有順著牧雲的話繼續拿趙源開涮,而是一本正經地搖頭道,“那可不行,上次兄兄把他打得十天不能出門見人,這次又不知道會怎樣,你可不能幸災樂禍。萬一真打了,你也出來拉著點。”
兩人聊著聊著,越發起勁兒,牧雲竟一時間忘記了趙雍放出來的那些狠話。不知不覺間,日頭偏西,趙汶這才起身說是要去尋找哥哥,離開了。
他前腳一出門,趙源就後腳鑽了出來,舒活舒活麻木了的手腳,唉聲嘆氣道:“你呀你,怎麼不早點打發他走,還跟他聊起來沒完了,不知道我現在再回去就要吃竹筍炒肉了嗎?”
“竹筍炒肉?”牧雲詫異道。
“屁股給竹板子打得皮開肉綻,不正是一道‘竹筍炒肉’?”
“呃,還真是……”她險些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趙源現在可沒有多少興致和她繼續戲謔了,他從榻底拽出衣物來,穿在身上,一面撫著上面的團出來的皺褶,一面忿然道,“這小子絕對是故意的,你信不信?”
“他一個半大孩子,哪裡有你想的那麼神。再說了,這裡是他住的地方,他愛呆多久就呆多久,怎能說是故意的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