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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的神智在這一刻清明瞭起來,反手兩針便要刺入自己的風池與百會。這兩處穴道可以最大程度的保護自己的意識不被*吞噬。可在下一刻,他忽然停了下來,漂亮的鳳眼裡沉聚著一種比黑暗更加深沉絕望的瘋狂。
修長的手指撕開了少女身上最後一層褻褲,阿苒彷彿察覺到什麼似的,本能的閃避著對方指尖的碰觸。顏九針俯下身捏住她的下巴仔細的審視著她的眼眸,喘息著道:“知道我是誰麼?”
阿苒感覺到一陣尖銳的疼痛從身下傳來,她的意識瞬間清醒了。待看清了自己身上的人之後,阿苒心中又驚又怒,想要掙開他卻沒有任何力道,只能咬牙道:“顏璘。你發什麼瘋?”
顏九針那雙斜飛的鳳眼裡燃燒著熊熊怒火,森然冷笑道:“阿意是誰?何意麼?他也這樣對過你?”他的聲音不復以往的清澈冷漠,而是帶了些許兇狠的殺意。
阿苒粉嫩的胸口上下起伏著,兩人肌膚相貼,畫面看似旖旎卻殺氣重重。顏九針忽然低下頭狠狠的咬住了她的嘴唇。阿苒毫不示弱的咬了回去,鐵鏽的味道在兩人交纏的唇舌中彌散出來。疼痛越發使人清醒。顏九針定定的望著她的眼眸,雖然近在咫尺,卻誰也不肯閉上雙眼。阿苒怒視著他,忽然用盡全力猛的抬起腿,卻不料顏九針的動作比她更快,手掌直接按住了少女的膝頭。若是在以往。以阿苒的身手自然不會被他輕易壓制。但此時她身受雙重藥性,根本沒有力氣反抗得過他。
少女怔怔的看著顏九針,長長的眼睫毛顫抖著抬了起來,淚水盈滿了眼眶。她輕輕閉上眼,絕望的哭泣道:“你們都是一樣的,都是一樣的!”
顏九針指骨握得泛白。眼鋒銳利的盯住阿苒的臉,那雙大而斜飛的鳳眼裡滿是陰沉。他忽然猛地一鬆手,閉上眼背靠在牆邊,喘息著道:“你贏了。”忍不住哇的一聲張開口,一小股鮮血頓時噴了出來。
阿苒的示弱不過是想放鬆對方的警惕。可沒想到他居然這麼快就放過了自己。阿苒愣了一愣,道:“你不要緊麼?”
顏九針冷冷的說:“你能忍住,我自然也能忍得住。可你要是再繼續呆下去,我就不知道忍不忍得住了。”
阿苒立即連滾帶爬的抓起衣服跌下床去。她吸入的迷香不多,衝出房門便直接跳進了水缸裡。秋夜裡冷冽的水溫瞬間降低了體內興奮的血液,隨著時間的推移,藥性也慢慢退去。不知不覺中,她竟然靠在水缸裡睡著了。
再次醒來時,阿苒只覺得渾身像是被碾過一樣疼痛。睜開眼依舊是原來的床榻,床頭依舊是原來的藤椅,藤椅上依舊靠著一身黑衣臉色蒼白的顏九針。不同的是,這一次他並沒有沉沉睡去,那雙斜飛的鳳眼目光清冷的注視著少女。他將手裡的書卷擱在一邊,冷冷的問:“醒了?”尾音有些上翹,聽起來似乎不帶任何感情,可阿苒總覺得對方滿懷惡意。她下意識的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衣裳似是早已被換過,鼻前盈滿了淡淡的清香。如果沒有記錯,這股氣息她曾在顏九針身上聞到過。阿苒猛地漲紅了臉:“你給我換的衣裳?”
顏九針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這裡除了我還有誰?莫非你希望幫你換衣裳的是姜斐,還是施槐巍?”
阿苒還沒來得及反唇相譏,就大大的打了一個噴嚏。
顏九針隨手遞給她一碗熱氣騰騰的湯藥,嘴上卻還是譏諷道:“我原以為你作為醫聖傳人會有什麼奇招呢,搞了半天竟然是這樣。”
阿苒一口氣喝完了湯藥,抹了把嘴不服氣的說:“這樣怎麼了?最簡單有效。難道你還有什麼更好的法子不成……”她話還沒說完,就看到對方慢條斯理的亮出了兩枚金針,頓時卡住了殼,好一會,才結結巴巴的說:“你的金針若真是那麼厲害,你為什麼之前還那樣……那樣對我?”
顏九針顯然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