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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家上。顏公子雖然沒說什麼,可咱們總得識趣不是?”
阿苒點了點頭,道:“你說的很是,不能總是麻煩他。”
她這邊還在說話,就聽到遠遠傳來姜斐暴跳如雷的叫聲:“好吧,就算我都說了又如何?我難道不是為了你好麼?你明知道那個兇婆娘對你心懷不軌,再說何姑娘不是已經醒了麼?虧得我來得及時,否則生米煮成熟飯,你這輩子都不要指望能摔得開她?她手裡那什麼情人蠱噬心蠱千香百媚蠱可不是鬧著玩的,就算用金針抑制得了一時,難道你還要用金針扎一輩子不成?喂,喂,顏九針你這傢伙,又來這一套,快給我解開啊啊啊!”
姜斐的喊聲還未止住,只聽門“砰”的一聲被推開了,顏九針帶著一陣風快步走了進來。少年臉色雪白,更襯得那雙斜飛的鳳眼漆黑如墨。他看也不看施槐巍一眼,大步流星走到床前,伸手搭住了阿苒的脈。
施槐巍見狀,連忙向阿苒道:“師父,您這麼久沒吃東西,肯定餓了吧,我去給您熬些藥膳。”說著,腳底抹油似的逃了出去。
屋子裡瞬間安靜了下來。
阿苒只覺得他的指尖冰冷,鼻前似乎若隱若現傳來一股淡淡的蘭香,領口露出的肌膚上似乎隱約一個淡紅的印記,當下不由結結巴巴的開口道:“姜斐說都是你救了我,我要好好謝謝你才是……可有些話,不知道該不該說?”
顏九針收回了手,居高臨下的望著她,冷冷道:“他又和你胡說了什麼?”
少女頓時呆了呆。她總不能說姜斐告訴她,顏九針為了救她只能委身於人,這話從誰嘴裡都能說出來,偏偏她不行。阿苒張了張嘴,半天沒說出一個字,只能垂頭喪氣的低聲道:“沒,沒什麼。我就是覺得,要是你實在不願意,真的用不著勉強自己。”
顏九針垂下眼簾,冷冷道:“你確定?”
阿苒點了點頭道:“我能活下來,多虧了你。”她抬起眼,認真的望著他道,“之前我痛得迷迷糊糊的時候,總是聽到有人在彈琴,就像當初在密室裡聽到的那樣,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曲子,卻總覺得很好聽,聽著聽著就不覺得痛了。你幫了我這麼多,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謝你。”
顏九針深深的看著她:“那何意呢?我答應了你會救活他,他卻成了這樣,你還會謝我麼?”
阿苒的臉瞬間褪去了顏色,眼圈卻微微有些發紅。
顏九針緊緊凝視著她,道:“記得我對你說過的話麼?”
阿苒茫然的望著他,只聽少年慢慢的開口道:“何意並沒有死。”
黑暗中那句在耳畔的低語,與眼前少年的聲音重疊起來,她忍不住張大了雙眼,問道:“可你不是說……”
顏九針淡淡的道:“我騙你的。”
他用金針制穴之法與姜斐的仙玉花露暫時保住了何意的性命,後者雖然沒有立時死去,但經脈受損過度,根本就無藥可救,就算活著也活不了多久。能救他的只有一個法子,蠱。這世上只有蠱王藏雲花有辦法讓指引蠱蟲進入人體內穿針引線,將受損甚至被震斷的經脈逐一修復。
可他始終記得藏雲花說過的話:“好好考慮吧,少年人。與我家鈴衣成親也沒什麼不好,她為你守身如玉,至今還是處子,就算將來有了子嗣,大不了頭一個男娃娃跟你姓,也不算斷了你顏家的香火……鈴衣都肯做出這麼大的犧牲,你還有啥子不願意的?”
他記得當初他明確而清晰的說:“不用想了,這輩子我都不會娶她。”
躲在門後偷聽的藏鈴衣哭著跑了出去。
藏雲花冷笑道:“那你可別後悔,總有你會求我的時候,到時候可就沒有這麼划算了。”
他怎麼可能會犧牲自己去救一個陌生人?
於是那時候他對她說,何